小时里……或许更短,不光回到影楼,还换了衣服、皮鞋,然后上吊自杀。”
高和点头“表面上看,是这样。”
我说“她好像很喜欢割人的脚筋,都想死了,还把自己的脚筋给挑了。”
我看的分明,那女人眼睛上并没有包纱布,眼角的确有伤口,但却是用浓妆重彩试图遮盖。
但已经有愈合迹象的伤口,绝不会流血。地上有大滩血迹,是因为死者的脚踝有两道极深的伤口。
高和冲不远处一个白大褂招了招手,白大褂来到跟前,把一个透明密封袋冲我们晃了晃。
林丹说“这把就是割断死者脚筋的刀,上面只有她本人的指纹。”
我抿了抿嘴唇,转向高和“我的话用负责吗?”
高和摇头“想说什么说什么,我耳朵聋了。”
我无语,片刻,一咬牙,指着林丹“帮个忙。”
林丹微微一怔,“你想干什么?”
我左右看看,指了指楼梯反方向一个角落,“那里的布景杆比吊灯的高度高点有限,你跟死者的身高、体重差不离。现在你去找根绳,搬把椅子,先把自己的脚筋挑了,然后爬上去把自己吊死。”
林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高和忽然哈哈一笑,“我还真不能当他是放屁。”
高和熟络的揽住我的肩膀,“要我说,如果一心求死,就是把脚筋割断,也能爬到凳子上去。可是我们的法证鸡贼着呢,除了吊灯下面的血迹,还有死者死了还攥在手里的刀,其它任何地方都没有血。啧,这不科学,不科学。”
“你早就看出破绽了,还叫我来干什么?”
我口气已经很不客气了,但目光却落在刚刚指给林丹,让她去做‘上吊实验’的角落。
高和仍然搭着我的肩膀,偏着头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小声对我说
“很欧式,很现代,很奢华,很有个性的布景,我都想把我家装修成这样了。可惜我那房,整套也就跟这画上的客厅一般儿大。”
我推开他,回头看了看上来的楼梯,再度环顾四周,目光又转回到角落那幅欧式客厅主题的布景上。
“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什么意思?学我说话?”高和调侃的说。
我说“我有个同学是本地人,家里有亲戚开照相馆。我去过。跟他那热衷摄影的亲戚聊过。”
我走到布景前,张开双手比划着说
“这里太窄了,就算勉强能摆得下反光板、补光灯……后边有楼梯栏杆挡着,摄影师除非是悬在楼梯的位置,不然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拍到整副背景,根本达不到效果。如果隔过楼梯,或许能拍下整副背景,可照片主要是拍人,人和背景不成比例,同样达不到效果。那这幅布景存在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