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刚岩砌成的城墙宛如一道连绵不绝的暮黑色山岭,横亘在地平线上,予人一种无形间的压迫感。而在恢弘磅礴的气势中脱颖出的,是一簇接着一簇惊艳的花丛。
洛阳,昭摇王府。
两位约二十岁的青年坐在花前月下,一人一袭青衫,正在喝着烧酒。另一人则是面目俊逸,一身轻甲,正拿着一柄小刻刀,细细打磨着手中的木枪。
“你这木枪都削了三年了,一年比一年短,还削着做什么?”青衫男抹了抹嘴角的酒汁,朝轻甲男不满地说道。
“虽然越来越短,但却越来越尖利。”轻甲男满不在乎地答道“枪不在长短,而在于它是否锋锐。只有锋利的枪,才能够搅动风云。”
“难道等你以后成为暮阳国大元帅的时候,还要提这柄烂木枪入金乌天府吗?”
恰好这时,葫芦已空了。青年一扔酒葫芦,不偏不倚正勾挂在那枪尖之上,青年见状,高声笑了起来。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这么晚了,皇兄怎么还没歇息?”
磨枪青年却是抬起了如鹰隼般的眼眸,望向了阴暗处。一道男声从那阴影处幽幽传来“老二,你还是这么喜欢喝酒。我真不明白喝酒喝多了,到底有什么好的?”
青年又给自己温上了一壶酒,答道“群雄逐鹿之时,有关公为温酒斩华雄。后来又有李白轻樽空对月,对影成三人。酒嘛,总是能给你带来感觉的!”
声音的主人已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绣着炽阳的长衫,看似也与在场二人差不多的年纪。与他同行的,是一个手持鹅毛羽扇,身着灰袍的十六岁少年。
青年走到正在饮酒的青年面前,笑问道“那不妨与我分享一下,是什么样的感觉?”
青衫青年缓缓抬头,与之对视“那还用问?自然是成仙的感觉啊。”
对视的二人,便是暮阳国的三大太子之二,烈安王凌傲阳与昭摇王凌鹏越,余下的二人,依次为二人朝廷上的心腹,孔文亮与宇文杰。
半晌后,凌傲阳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凌鹏越放下了酒,问道“皇兄为何发笑?”
“我只是没想到,这普通的烧酒竟能勾起二弟如此大的兴趣……”凌傲阳摇了摇头,继续道“对了,天机阁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说到天机阁,宇文杰与孔文亮不由一怔。
那可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没有人能知道在哪里,但天机阁却能知晓每个人的存在。据说,天机阁在中原各地都安排了耳目,江湖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又可以换句话了说,只要你身处天机阁中,足不出户,可晓天下事。
“天机阁么……皇兄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前几日天机阁并没有什么情报,今晚,情报倒是多得很。”凌鹏越放下了酒杯,道“不知皇兄想听哪个地方的?”
凌傲阳随地坐了下来,脱口道“金陵。”
“皇兄近几次来我这求探天机,问的都是金陵这个地方啊。”
凌傲阳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这座城。”
凌鹏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金陵那边有消息传来,长安剑器楼新任楼主已抵达金陵,与一位从西域来的少年一同入城。”
“公孙后人?西域少年?”凌傲阳问道。
“是的,公孙后人,而这一位公孙后人却有些不同。按理说,公孙剑器楼楼主之位每至新一任十八岁时方才传承,而这一代的楼主,十一岁就已登上楼主之位。她现在,也才十六岁。”
“这……公孙氏是无人了么?怎会让她登上这楼主之位?”
凌鹏越摇头道“你可不要小看她。她可是达到了她先人都未曾攀上去的高度,其中,内功西河拂雪,尤为显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