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陛下才召见了孩儿,问及楚家三小姐,且并未提及婚期,孩儿与瀚王已无可能,这才应了此事。”
他顿了顿,轻声道“娘,这事陛下已经定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林钦颐神色莫测,坐了一会儿,拉住林锦的手问“锦儿,你若不愿,娘这就进宫,哪怕舍了这顶乌纱帽也绝不会让你委屈。”
林锦握住母亲的手,唇角弯了弯,若是今日之前,他的答案只会有一个,那便是不愿。
他心甘情愿地应了是一回事,被算计逼迫又是另一回事。
但,现在他是愿意的,毕竟那个人愿意为他新开府邸,愿意为他揭竿造反。
“娘,不必如此,我虽糊涂应了这门婚事,但对楚小姐还是满意的。”
“当真?”林相站起握着儿子的双肩,严肃道“锦儿,这是一辈子的事,母亲年纪大,即使没了官职,也依旧能过得很少,正好少了官场尔虞我诈乐得自在。但你不一样,锦儿,你有才情,有智慧,让多少女子望尘莫及!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甘于在沉溺在后院之中!?”
“母亲,不会。”林锦望着母亲微笑道“楚小姐送我回府的路上便告诉我,她会新开府邸,到时府中归我掌管,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真这么说?”官场沉浮几十载,林相什么人没见过,他儿子口中这种能让男子压在头上的人她还真没见过。
世俗这二字便是枷锁,套在世人身上的枷锁,但凡是人便会透过这道枷锁看人。
可惜他的锦儿生成了男子,否则,她又何必如此忧心。
若真有人不会拘泥于锦儿是男子,只看到他的才情品性,那倒确实是不错的。
但,作为一个母亲,林钦颐自私地既希望有这么一个人由心底像敬重同辈女子一般敬重她的锦儿,又希望锦儿作为男子能够被宠爱。
但这两者本身就是想驳的。
“娘,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林锦怎会不知母亲的心思,虽未能生成女子,但他也并不觉得作为男子有何不好。
况且楚郩这个人,十分厌弃弱小,更不把自己当成男子对待,他越强,她恐怕会越高兴。
作为一个武林高手,恐怕对打理府邸上下琐事很不会,将来家中自然是他主事,她负责吓唬人就够了。
林锦想到这个,轻声笑了一声,对母亲说道“此前我出城曾在城外度过一夜,便是她在保护我,也算有惊无险,后又将我送入城中。”
林相大惊,高声道“你们一起过了一夜?”
“是。”林锦神色不变,心道当时自己是男是女估计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而唯一重要的是,在当时她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而自己手里正好有一把匕首。
“当时正好是雨夜,我们在一间废庙中”
林锦将那日情形避重就轻地讲了讲,林相松了一口气,赞许道“如此说来,这位楚小姐倒是颇有君子之风。”
“你们也是很有缘分,”林相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这位楚小姐究竟何德何能,使得陛下为她如此谋划。”她又问道“她可有何过人之处?”
“武功高强。”
林相看着他,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还有呢?’林泽无奈地补充“武功非常高强,鲜有对手。”
林泽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的武功那么厉害,但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楚郩是最厉害的,不论是眼神还是气势,反正林锦觉得依照她杀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轻松的地步来说,估计也没那个人比得上她了。
再者,她不是十岁的时候就练成了珠子里的绝世功法么,那应该是厉害的没边了才对。
想到灵元珠,林锦脑海中突然忆起楚郩就在林府门前的一句话。
我楚郩看上你了不行吗?你把我看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