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意思说你喜欢我?你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吗?!”
“我如何不喜欢你了?”
解子筝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把抓过她的肩膀,那双俊秀的眼睛已经胀得发红:
“你走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你,我找了你好久,你的丫鬟棠梨也是我给她找的人家,夏琉羡帮你爹平反的时候我也出了不少的力,我这些年洁身自好,一直都在期盼着你归来,谁知道你回来时心早就飞远了——当时我还心想一定是自己太不中用,于是我日日都在权利场勾心斗角,终于成了这留文储君,可没想到你依旧这般不待见我,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解子筝,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苏湮颜严肃地质问他,她那嫣红的唇边露出一个明媚的弧度:
“解子筝,你不是喜欢我,你其实是羡慕我。你羡慕我心向自由,羡慕我过得无拘无束,不畏桎梏,不像你,你天天活在你老爹的管束之中,挣脱不得,又抗拒不得,其实你才是那只被困在金笼里的鸟!”
她眼中的清明未减,只将声音降低了一点:“你因向往我的桀骜自在,错把羡慕当成了喜欢,当你的日子过得越无趣的时候,便会越想念我,而如今,你想我也跟你一样,所以要我做王后,对吗?然而你错了,越过你,船难之事我照样查,我今日来全是出于礼貌,出于对你的尊敬——而你竟然这般挖苦于我,我的心也寒透了!”
闻言,解子筝那张激动的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了一僵。
“你知道的,我从不想与你为敌。”苏湮颜悲痛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她以前总觉得他是个好人,但他何时变成这样了。
“没错,我活到现在,一直处父亲的阴影之下。”
他好像是将情绪平静下来,侧过身去看向庭外的垂花门,怅然如一位落魄公子。
“但是,你即使不想与我为敌,也晚了。”解子筝叹息一声,悲哀的气息散在闯入庭内的清风里。
“你猜对了,海湖船难,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