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意抱着方亦深上楼,直直地扔在柔软的床上,欺身而上,一副要逼供的架势。
方亦深猝不及防被扔掉,气恼地瞪着他,忍着一脚将他踹开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
“起来,我有话说。”
君意说着,轻啄一下她撅起的小嘴,笑着说:“你说。”
“你先起来。”
君意见她坚持,从她身上起来顺便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对面,听着她说。
气氛霎时间严肃起来,方亦深挠挠头,跟她想的怎么不一样。
“那个,我接下来的话是很严肃认真的,老公你一定要做到。”
君意点头,说:“好,只要不是让我下床去,什么都可以。”
方亦深扶额,斟酌了一下,说:“就是我身上长了个东西,不能碰也不能摔。像刚才那样惊险的动作,是万万不行的。”
君意皱眉,长了个东西他摸着方亦深的脑袋,皱眉询问,心里想的是受伤后的后遗症。
“哪里长了个东西这里”
方亦深大笑,不忍心再逗他了。抓住他胡乱摩挲的大手,笑弯了腰。
跪坐着的身子突然直起上身,将他的大掌附在自己的胸腹处。温柔地说:“这里。”
她看着君意的眼神以有眼可见缩了缩,然后亮了,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还晶亮。
君意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他将耳朵贴在她小腹处,认真的听。
“小东西是不是饿了,一直在蠕动。”
“哈哈哈,笑死我了。有点常识好不好,受孕才一周,哪里来的动静。”
君意不管她的笑话,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躺好,心情难以平复。
紧张!喜悦!感动!深情!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行动有点笨拙。轻轻抱着她,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不住地呢喃,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许久,复杂的心情终于沉定了、融化了,只剩下喜悦,难以言说的喜悦。
“老婆,我想看看她。”
方亦深诧异,又要搞什么:“怎么看啊!”
忍到最后,还是破功了,抬脚就将耍流氓的人成功踹下了床。
“三个月不许碰我,不然我们就分床一年。”
被踹下床的君意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瞅着方亦深,心里反抗,三个月太长了。但是也没敢说出来,乖乖地应了。
见他这样,方亦深忽然就母性泛滥了。觉得这样的君意好萌,好可爱。
脑海中浮现缩小版的君意,比她见过的少年时更小的小包子,委屈巴巴的瞅着她,整颗心都化了。
君意看着她脸上越来越柔和的神情,心头也跟着柔软起来。忽地,她发现媳妇看着他,眼底想的不是他。
这还得了,还没出生呢,他老婆就这样了。这万一生出来个缩小版的他,自己岂不是要失宠了。
“老婆我听话,很乖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方亦深的幻想被君意打断了,仔细看着眼前的俊彦,皮肤真好,真好看。
君意的目的达到了,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去洗漱。
没过多久,浴室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被轰出来的君意憋着笑,委屈地辩解:“老婆太美也怪我,一宝你好不讲理哦”
“出去出去。”方亦深不耐烦地推他出去,转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