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同行。自个儿又是个爱占便宜的人,天意罢了。”
拓跋子推在里头床铺上坐着,听到她这话,站起来道“香梅大嫂,你别害怕。我们这次来,就是觉得管志死得蹊跷,想替他把真相查明了的。”
见乔香梅的表情已经有些动容了,他便趁热打铁,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与她说了。
“你想想,去年他是既让抄了家又让毁了名声,可他背后那个人呢,说不准还好好儿在朝廷做着官。我们来之前调查过了,管志虽像你说的爱些钱财,但不过是为了糊口,为了养家,罪不至死啊。你就忍心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做了别人的替罪羊吗?”
乔香梅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与方才不同的是,她明显被说动了。
“你们真能替他查出真相,让他身后那人也受了罚?那人那人可是高官。”
冯锦拍了拍她的手“对,正是因为那人是高官,我们才更要查出来,还百姓们一个公道。他若是真利用职务之便让各路商人替他遮掩着什么不义之财,那这些年,他害的肯定不止你们一家。”
看乔香梅还有些犹豫,她一鼓作气,干脆搬出了孩子来“管志死在狱中的时候,罪名是田产来路不明、贪污行贿。朝廷近年来对这种私占良田的事情是不容忍的,这样的罪犯自然也是严惩,连带着他的孩子也抬不起头来。可若是查出了他背后的人,那么管志的罪名就减轻了,顶多是官商勾结、包庇朝臣,是从犯。”
“从犯,不是重犯,那我的孩子是不是就能上学了?”乔香梅眼睛一亮,语气中也带上了期盼。
当初朝廷设立天安学制,虽说广纳人才,但对于这种横行霸道、私占田产的罪犯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也是能不收则不收的。这样的孩子多半都早早送去务农做工,潦草一生。
冯锦点点头“我瞧着那孩子爱读书,也一定能读好书。若是因为父亲的罪过被判重了,连带着他也不能出人头地,着实是可惜啊。”
“那我先谢谢锦儿姑娘了,谢谢你了。你们放心,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
乔香梅已经激动得不成样子,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的话。冯锦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抬头看了看拓跋子推,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