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干嘛？”

可自己的话刚扔一出去，李温煦就感觉对方噤声了。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好像黑暗的另一头其实躲着一个小动物，只要吓唬一句，她就待在原地不敢动。

他心里腾升出一丝丝愧疚感，“乖别乱动。等我妈走。”

不过没过几秒，一切就和李温煦脑补出来的画面产生了偏差。小动物不仅敢动，动静还不小。沉沉的黑暗里他看不清薛莹做什么，只是忽然间感觉到一双手摸索上来，令他措手不及。

薛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于是直接伸手过去，想把手里的小零食给他。

薛莹半跪在衣柜底板前倾过去，伸开自己的手像个盲人那样摸索，这种无所顾忌的时刻对一向克制小心的她来说十分少见。

指尖触到棉质上衣，隔着衣服摸到骨骼，他在脑海里描摹着手指的反馈信息所构成的画面。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你点零食。你接着。”

“不要”

李温煦的拒绝根本不能阻止薛莹的行动。

薛莹伸出的手不停地摸索，摸到李温煦清晰明显的骨线，甚至不小心地蹭到了他领口边缘裸露的细腻柔软的皮肤。薛莹的脸不禁又是一阵红。她的手顺下来，目标是对方的手。可沿途过程中她的指尖滑过太多的地方，比如李温煦的胸膛和他紧致细窄的腰。

“喂……”

李温煦的声音很浑厚低沉，沉得直接落到薛莹的心里。就在李温煦以阻拦的方式握住薛莹肆意摸索的那只手的时刻，下一秒，李温煦使了些力气，把本来就在不断靠近自己的薛莹拉得更近。

时间突然在这一刻静止了！薛莹自己跪得不太稳，一扯就被他扯到面前。两个人差点撞到一起，她不知道有多近，只在某个瞬间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给你”薛莹匆忙将小面包塞到李温煦的手上，然后猛力挣脱开李温煦，回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空间。

“你妈走了没？我在黑暗的空间呆很长时间会很不舒服！”

“再等一会！耐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