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出乔家,都觉得心神散乱难以收拢。
他们漫步在秋雨里,任由秋雨打湿衣裳,直到一个人羡慕的道“承平伯府那么些钱,这就归了殿下。”
任敬冷哼“伯夫人也正青春呢。”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忙换个口吻“承平伯生前受殿下看重,殿下照顾也应该。”
但是他的眸光在昏暗的秋雨里轮番闪过嫉恨憎恶的光芒。
晋王的到来让商会焕发新的光芒,殿下带来十二件货物,从吃的到用的,从实用的精美器具到迈过悠悠岁月的古董。
提前离开的商人们收到消息跳出热被窝赶来,承平伯府大门紧闭,商会结束。
文听雨兴奋的走在雨里,油纸伞斜靠在一侧的肩膀上,又往外侧偏离着,他的大半个身子都在雨里,文听雨毫不介意。
伞不是打给他的,是打给他抱着油纸伞又同时抱着的一个大盒子,这里是一块前老洪府,如今的晋王府,屋檐上的一块瓦当。
这就是文听雨想要的,他梦寐以求不惜为鲁王当差,打算把晋王梁仁扳倒的东西。
他自己还要打伞吗?
他全淋着都成。
高记客栈出现在眼前,掌柜的哈腰迎客,几天里的相处已知道这干瘦老头儿是古董商人,往来拜访的商人自动标明文听雨的身份,掌柜的陪笑“您买到好东西了?”
“是啊。”
心情好的文听雨很愿意说上几句,小二接伞,他双手抱着盒子,目光里流连着满意,喟叹道“好东西啊。”
“那是,林家办商会不可能没有几色压轴的,”掌柜的更关心是“听说有批好鸡?我半个时辰前才听到消息,让小二赶过去说卖干净。”
这位不是晋王的人,完全是无心之谈,文听雨也不可能忘记那批鸡,不过听到还是加深印象。
向掌柜的问道“我那老客,姓张的还没有过来?”
没从高记客栈离开,一直在等张御史。
“没呢,凡是姓张的我都请您过去,见到真人,您自己认,今儿没有姓张的客人住店。”
文听雨皱眉头回房,从开房门到关房门都喃喃的骂张汇青误事“这么久不来,如果死了没了的话,难道衙门里没有信儿?我活这么大年纪,从没有见过死个官儿还敢不报的,这混蛋官儿一定是在哪家的青楼里绊住脚,”
以他的智慧,应该能想得到晋王也许动了手脚,文听雨完全没有往这里想,也有他的原因。
御史丁乌全闯进伯府,见到光鸡就想撤退,因为他内心发虚,他知道自己是“栽赃”而来。
一个人办事,自己在这块地盘上正大光明还是居心叵测,难道自己装不知道,直到把自己装成真糊涂?
文听雨从进入南兴的境内就步步小心,那张御史身为巡查御史,他总不能不知道什么叫小心行事。
鲁王的话里对张御史挺看重的,至今还在为寻找丁乌全等人往衙门奔波的文听雨认为不会,张汇青只能是私事上放纵,没把鲁王殿下的吩咐入耳入心。
这个解释最为正常。
为什么呢?
张御史不是鲁王治下的官员,升官发财在殿下手里拿捏,也不是鲁王府的家生子儿,爷娘兄弟在殿下手里拿捏,也许他故意晚来一步,和鲁王殿下较劲谈价钱,这样的心思文听雨哪里管得到。
他能做的就是不负殿下吩咐,在这约定的高记客栈等着,直到这件差使完成。
敲门声传来,小二送来热水,文听雨洗净手脸,从行李里拿出古董专用的东西,聚精会神的清理瓦当,他时而陶醉时而憧憬,老洪王府的瓦当全在自己手里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幸福。
这夜,瓦当放在枕边,文听雨在梦里咧开嘴在笑。
一早,他就匆忙出城,为谋划他还想得到的古董,离城五、六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