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叹上一声“唉,我被人啄了眼睛。”
老孙一愣,看看林鹏面上的神色不像虚假,诧异地道“你?谁有这么高的手段,能让你吃亏,你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吃亏,这是你脑瓜子精没人转得过你。”
“这回输了,差点把命搭进去。”林鹏放下碎点心,重新拿一块吃着,慢慢的说起来。
“还记得我那表亲侯三吗?常年的斗鸡走狗,打架输钱,亲戚们不待见他,我手里有几个,不怕管他一顿酒饭,倒和他走的近,那天他找我,说北边现在流行斗鸡,他认得几个有钱子弟都好这口儿,问我怎么不做斗鸡生意,他包我销货,算我平时管他酒饭的情分,我看他说的头头是道,这小子又是个斗鸡的好手,怎么挑鸡怎么运鸡怎么养鸡都说明白了,我就弄几个大船贩鸡去了。”
老孙眯着眼“你这表亲没跟去?”
“他跟去了,鸡是他挑的,早一天他先回去安置仓库,说再把卖家那里走动走动,等我船到就发卖,免得我鸡搁手里一天,多喂一天,”
林鹏拍大腿“谁想到他刚走,晚上就下雨,第二天船家也说早早的走,秋水这事说不好,路上要是涨起来,江面就要封起来,好嘛,让他一张破嘴说中,走到南兴走不动,我和几船的鸡全在南兴王城外的码头上呆着,”
老孙摇头“南兴王城我也不熟,生地生人,就地卖鸡可不好出手。”
“不好出手也就罢了,现在回想这事,真的我这趟亏了又能怎样,家里一日三餐饭还有,可恼可恨的是有个人想在南兴王城做事情,他不找东家不找西家,偏偏看我是好捏的柿子,一心一意地布局,把我往局中引。”
林鹏说着怒气上来,咬牙切齿的骂着“姓文的老混蛋,哄着我去寻当地的一位贵人,我以为遇到好人,谁想到他要害人,一个局三个弯,让我卖货给贵人,在我鸡身上下暗手,背后又找御史去查”
“老林,你说的姓文的,又找到我,该不是文听雨吧?”老孙紧紧的拧起眉头。
林鹏把他表情看在眼里“老孙,你怕他?”
“岂止我怕他,我们这里没有人惹他,他的背后有人,”老孙悄着嗓音凑近,鼻子碰着林鹏的耳朵“南兴是晋王的,我们这里是鲁王殿下,文听雨明里还是家传的古董商人,暗里是鲁王的人,咱们惹不起。”
林鹏把桌子一拍,整个人站起,一只脚踩到椅子上,嘶声道“惹不起也得惹,老孙,我可是差点没命!”
老孙安抚着他“我知道我知道。”
林鹏消消火气,刚坐下来,老孙沉思道“这事情让我想想,不好办啊,”
“腾”地一下子,林鹏气得又跳起来“老孙,你还够不够朋友,实话告诉你,这事我做定了!你要是三心二意,这就把我送到鲁王府,我认错人,我自认眼睛瞎,做鬼决不找你。”
老孙一乐“把你扭送去,有钱吗?你能值几个钱?没钱的事情我会做吗?我说你坐下来吧,咱们慢慢的说。”
林鹏再次坐下,心平气和“老孙,文家的古董我弄到手,刚才我说过,你占十分之一。”
他寒着脸“我又不惹鲁王殿下。”说完,扭着脸鼓起腮,一副气不忿的模样。
对于这句话,老孙不紧不慢的笑着,过会儿,又笑了笑,一半是取笑一半意味深长的重复“是啊,你又不是来惹鲁王殿下。”
林鹏竭力的绷紧面容,他认为这样就能把越来越多的笑意压制,结果势得其反,冒泡般的笑意越来越多,最后他没有撑住,“噗”,哈哈笑了出来。
手指老孙“好吧好吧,我就是来惹这位,你要怎么样?”
老孙悠然“不怎么样,只想知道文家十分之一的东西大概数值。”
他们心照不宣的笑,既然文听雨为鲁王做事,林鹏动文听雨势必考虑过鲁王他才来,这件事情里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