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逗着孩子,林娘子弄来热酒菜,夫妻们吃着酒带着孩子们说笑,酒过三杯,林鹏点了点头,他倒是想躲事情,可是事情不放过他,向妻子说了一通南兴商会的好“孩儿他娘,我想在南兴买套宅子,起个商铺,那里比庆平暖,你带着孩子去那里住,新铺面也需要你每日张罗。”
林娘子不觉得奇怪“好啊,去年你从南兴弄来十万银,今年又是几万,我刚还想着这么好的地方,我也去走走,孩子们大了,也去玩上一玩,当家的,咱们开春就去吧,我等不及要看这好地方。”
“开春你也太着急了,开春我要去西咸,南兴有个主顾对我说,西咸有好生意,等我跑一趟回来,就带你们去南兴。”
“好好,当家的,听你的。”
外面有门声,侯三大步走进来“哥,你同嫂子在吃酒耍着,”见到两个孩子,一人给一千的银票,惊的林娘子翻脸“老三,有钱给你媳妇,为给你挑个好媳妇,全家跑断腿说破嘴皮子。”
侯三耸耸肩头“那又有什么用,跑断腿和磨嘴皮子又不值钱,要不是我哥给我的银子和宅院,你弟妹是决计看不上我的,这钱还是我哥帮我挣的,他不要我就给孩子们。”
林鹏知道是骗自李元宝和姚福星的钱,他不肯收,侯三分给孩子们,就让妻子再去烫酒,再就叫侯三坐下“刚回来你就不沾家,你嫂子说的也对,你媳妇是家里挑了又挑的,你同她好好的过,在我这吃几杯就回家去吧,你常在家中,她自然的就有好脸色。”
侯三憋着一脸的笑“哥,你同嫂子全弄错了,是你弟妹求着我出来,催着我出来的,”他双手接过林鹏递来的酒,高高的举起来“哥,兄弟我敬你一杯,还是那句话,我服你,从此我只服你。”
十几年的混混到三十岁的侯三哈着腰像个虾米,双手高举过头像极叩拜,林鹏的儿子跑来凑他“表叔,你学的是皮影戏吗?”这个小子也把双手高举过头,一动一动的,像个皮影戏的小人儿。
侯三按他脑袋上轻拍“玩你的去吧,叔在说正经话。”从桌上的菜里捡块鸭子给他,林鹏的儿子不肯要“爹带的果干好吃。”八岁的女儿懂事些,把弟弟带走。
这就无人打扰,侯三得意洋洋的说起他刚才回家发生的事情。
侯三进家门的时候,三娘子坐在临街的院墙那侧商铺里看得见,她故意对着侯三的风尘仆仆视而不见,谁知道她的混混丈夫是不是从青楼里出来。
成亲不到一个月,侯三就钻进青楼里好几天,三娘子气了个半死,她家是老实生意人,从不相信青楼里喝酒有生意做,三娘子娘家结交的全是勤劳本分的商人。
好在公婆说到做到,家由三娘子管着,钱由着她花,三娘子对这点满意,她的娘家爹娘也说当家就是好日子,以后你生个儿子下来,家是你的,钱是你的,别管你丈夫去哪里,让他混去吧,混到老了回家来养着,还不是看你脸色过着。
三娘子继续看生意,过年是商铺伙计最喜欢的日子,他们当学徒的很苦,有的几年才放一回假,也就几天,其它店门纷纷关上时,三娘子守着家开店是不关门的,她累了还有公婆替换,腊月里生意火爆,她心情好懒得和侯三生气。
侯三也不理她。
自问钻青楼也好,下赌场也好,都与生意有关,而从南兴回来就是生意结束的收获,侯三昂着脸进来,招呼着伙计们搬进一箱箱的货物,他亲手打开一箱送入铺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
三娘子不由自主的走来,这东西太好不过,整套的木梳子,上面刻着漂亮的花纹,木梳子不止一个颜色,有红色的,有蓝色的,有橙色的,花纹也各不相同,有大有小的,都可以插在发上当个首饰。
本朝及前朝后世都有对梳子的改进,奈何地大物博,首饰的花式太多,梳子在历史的洪流里没有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