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偏心,他是个父亲也就罢了,在政事上也偏心,御史们都是草包,竟然没有上谏!殿下来到南兴的时候,揣的银两才有多少?修缮王府都不够!皇上理当补这三百万两,这是皇上应该给的,奚家兄弟纵然闹的够力度,也还是为奚王妃”
奚氏入王府说不定会带着骄傲,未必就肯贤俭良恭德,不是南兴的官眷准备挑拨,而是官员们早就候着拿她的错,谁叫她的背后是奚重固,是整个奚家,你奚氏的骄傲自大,真的不是出自你兄的指使,出自你奚家的指使?
南兴是晋王殿下的,是现在所有的南兴大小官员拱卫晋王殿下而形成现在的局面,奚家凭借晋王妃就想得到南兴,这不可能!
乔家没有姑娘送往晋王府,嫡出的乔六姑娘和乔七姑娘倒是有这想法,奈何乔远山不愿意,奚氏在南兴的格局还没有明朗,送女儿岂非受气,他家早年形成的内宅格局也制约着这最后二位嫡出的姑娘,姨娘们不会看着六姑娘和七姑娘飞上枝头。
乔远山就对官眷们送姑娘不成的怨愤知道不多,一觉醒来,王妃丢个奶娘就全城搜索,把乔远山惹火,别说你奶娘还仅是下落不明,就算真的被人寻仇宰了,为个奶娘怎么能搜索全城!
他咄咄逼人的说着,向梁仁昂然的道“请王妃给出解释!”官员们紧随其后的走出班列,整齐的声音引起殿中的回声“请王妃给出缘由!”
官眷们紧随官员的后面走出班列,珠花在轻颤里随着发髻的伏低贴上地面,莺声婉转里老骥亦无恶声,话里的恶意足够“请王妃给南兴一个说法。”
梁仁看向奚端秀,见到她秀丽的容颜上白的仿佛雪人,眼眸里一半是起劲儿也起不来的狂怒,一半儿是面向现实的胆怯,她像是个刚从闺房走出就一头扎向风雨的天真女子,事实上她是个刚从闺房走出就一头扎向风雨的天真女子。
就凭这一副不经世事的神情,梁仁向奚重固的疑心下去,再次断定妻子还是个孩子,他庇护她的心情,和为奚重固而不得不庇护的心情不同。
一直作为弱者长大的梁仁,向弱者有无法根除的同情心,这与他此时还处在弱者的地位也有关系。
他向奚端秀放缓声调“王妃,你可实话实说。”
奚端秀没有听到来自丈夫的这点柔情,事实上她听到也没法放在心上,当她知道官眷们求见殿下的时候,还在正房冷笑,以为别人奈何不得奚家的姑娘,当梁文让人回话,殿下打开银安殿,奚端秀的气焰下去,这个时候那四位原来的一等陪嫁妈妈和她同样焦急。
银安殿这种正式的地方,想来不容奚家的姑娘咆哮,也不容她狡辩,殿下要在这里问昨夜的事情,想来官眷们态度坚决,求一个真相出来。
真相呢?
奚端秀拿不出来。
她慌乱的时候,陪嫁的妈妈劝说句句听得进去,唐妈妈就爱乱走,有时还沾惹酒味,说不定哪里吃醉了睡下,醒后自然回来,她们甚至推敲到奚重固的政敌,除去晋王的政敌,就是奚重固的政敌会做杀害唐氏的事情,然后今早回来的贵哥走出来。
八岁的小小子决定说些唐氏的真面目,奚端秀这个时候又无力斥责,从贵哥的嘴里她听到另一个唐氏,面目可憎,一肚子坏水,简直就是人见人厌。
“王妃不值得为唐妈妈得罪南兴的大人们,大人们要是在殿下面前搬弄,咱们在内宅里上哪儿能防备察觉,昨天的事情实情是这样的,早生、良田平时常送东西给唐妈妈吃,唐妈妈压倒周妈妈她们就重用早生和良田,她时常向早生和良田说谁不好,早生和良田就向谁说吓倒的语言,早生和良田知道南兴这里的姑娘想入府,他们昨儿的主意按家敲开官宅,说这样就给王妃出气,让这些人以后不敢再说送姑姑娘入府的话,别说官宅,就是承平伯府守孝的人家,早生和良田也差点把门撞开,请王妃明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