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沼悟似乎是想要保持沉默到底来拖延时间,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凌平顺手用从冷冻车车厢里找到的塑料扎带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一手拎着这个被捆成粽子的大沼悟直接进了他家进行搜查。
而他也很顺利地在大沼悟乱糟糟的家里找到了手脚都被绑起来,身上还有不少伤痕的女孩松仓花。之前松仓夫妇过来认领自己女儿时出了差错,研究所的众人才想起来和他们要一张他们女儿的照片,而现在在大沼悟家里的这名少女与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基本一样,只是精神十分不好,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大沼悟这个禽兽,几乎是将除了杀人之外的事情全都在松仓花身上做了一遍……而杀人这件事情他也已经对那名无名死者做下了。
“你们……是谁?”
蜷缩在堆满生活杂物的角落的松仓花睁着大眼睛看着进门来的凌平与三澄,虽然那个对她施暴的家伙现在是被捆了起来提在其中一人手里,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坏人呢?
见到女孩的样子,凌平立刻转身,不让这个可怜的女孩再遭受被陌生男人视线观察的难堪状态,只让三澄和她交流。
“你是小花对吧?松仓花?我们是来救你的。”而容貌明显比他温和亲切许多的三澄似乎一下子就得到了女孩的信任,泪珠从眼角溢出,划过被打得青紫的面庞,在落下之前被三澄温柔地擦拭去了。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三澄把女孩的头揽在怀中不停安慰着,同时也在试图解开她身上被捆绑住的绳索。但这些锁扣被勒得深深嵌入肉中,以三澄的观察来说,如果再这样绑一天,说不定松仓花的手脚部分就会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是小三毛……是小三毛成功了吗?小三毛怎么样了……”在三澄怀中痛哭了一阵的松仓花似乎逐渐找回了理智,抽噎着向三澄问道。
“小三毛……是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吗?”三澄意识到松仓花口中的“小三毛”应该指的就是那名死于冻死的年轻女孩,但一时不知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松仓花。
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差,如果直接把实情告诉她的话,或许会对她的心理产生不好的影响。
“是的……是小三毛……她说有机会就会想办法找人来救我们的,她成功了……她真的做到了……”
“是啊,小三毛她,做到了。她向我们发出了求救的讯号,而我们……也确实收到了……”三澄轻轻抚摸着松仓花的头发,决定还是先将这个消息暂时隐瞒下来,等松仓花的状态好一点再委婉地告诉她。
“那个女人已经……”
“砰!”
“……原来这家伙不是哑巴,他刚才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疯话,我已经让他闭嘴了。”在房间外的凌平敲了敲墙壁,示意没出什么事。
“不需要管他……警察应该很快就要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小花?睡着了啊……”三澄生怕松仓花听到刚才大沼悟恶意满满的话,立刻出言安慰道。一句话说完却发现松仓花已经在自己怀中睡着了,或许是这几天的痛苦极大地消耗了她的精神,现在情况安全了下来,她终于能够放心地休息了。
“睡着了吗?”凌平轻声问道。
“嗯……”三澄低声回应道。
“这个,先给她披上吧。”凌平从房间外面伸进手来,拿着自己的外套,“我想她应该也不想穿着大沼悟这个混蛋的衣服。”
“谢谢你……竹内你还真是温柔啊……”三澄有些惊讶地接过凌平那件对一般人来说可以当被子盖的外套,轻轻盖在松仓花身上。
“温柔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才没有……”
院落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树上的蝉还在低声鸣泣。
“人类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