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学者,是为未来而存在的工作。”
随着旁白的声音响起,聚光灯打下,身穿白大褂,稍微化了一点淡妆的小兰出现在舞台中央,表情严肃地说着台词。
“这个故事是建立在多起现实案件中的虚构故事,虽然故事是虚构的,但我们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虚构基础上的真实性。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场舞台剧,向大家展现真实的法医学者的工作与生活。”
“某年某月,独立法医学研究所。”
“毛利法医,最近有一起案子需要你作为检方证人出席一下。”园子饰演的配角法医出场,拿着一份档案对正坐在椅子前的“毛利法医”说道。
“检方证人?”
“是的,这是半年前在我们研究所解剖过的遗体,之前负责这起案件解剖的老法医已经退休了,现在在海外安享退休生活,我们也不好再把他叫回来。但留下的物证和报告都还在,你只需要向法官进行说明就好了,非常简单的工作。”“铃木法医”点头道。
“案件的大致情况是一位以出版各种家庭料理相关书籍而十分出名的主妇,被人发现用刀子刺死在家中。而她的正在楼上睡觉的丈夫则被认定为第一嫌疑人,被警方逮捕。据说这名主妇警察叫这个没有工作的丈夫‘没用的东西’,还扔掉丈夫爱好的手办,积累多年的不满成为了杀人的动机。”
“据那名主妇在京都开餐馆的弟弟线索,丈夫虽然平时是个懦弱无能的老实人,但在打游戏失败时也会突然发怒暴跳如雷,并且因为熬夜打游戏精神不太好,睡前都会吃安眠药。当警察们把他从睡梦中叫起的时候,他还说了类似‘原来那不是梦啊’之类的话,怀疑是他在混沌状态中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经过调查后无论是作案时间、不在场证明、动机、凶器等等证据也都指向了他,一件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的案件。”
“这样啊……我明白了。唉,早知道要闹到这种程度,趁早分开不好吗?”
“正是因为无法分开才会发生这种案件的,发生人命的案件里有一半都是关系亲密的人所为,所以说,人类啊……”“铃木法医”摇了摇头,一脸过来人的样子。
舞台剧的第一幕并没有多么震撼或者令人惊艳,就像一出最平常最普通的学生舞台剧一般,以交代事件开端打头。
“诶?就这?我还以为一开场就会有遗体解剖什么的呢……”
“搞了半天也是蹭了之前法庭女法医的热点啊,没意思……”
“我还是想看点更刺激的,喂,解剖的时候血会不会溅到人脸上啊?”
“……”
现场的观众中除了来参加学园祭的学生以及他们邀请来的客人,也不乏那种追着热点过来,想找刺激的好事之徒以及媒体记者。说到法医学相关的内容,多数人恐怕还是会想到各种血腥的场面,用手术刀把人切开喷了一脸血什么的。此时见舞台上所呈现出的画面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不由得在底下议论了起来。
台下喧闹的声音自然也被毛利兰听在耳中,心情有些复杂。
法医题材和舞台剧这种表演形式似乎天然存在对立,法医学着重要凸显的是细节、严谨、精准,而舞台剧却是一种浪漫、夸张、充满幻想的艺术形式。舞台剧无法表现出法医学所需要的精准与严谨,遗体上一毫米两毫米的伤痕,一度两度的体温差异,内脏上某个不明显的血肿,这些都是无法在舞台剧这种艺术平台上向观众直观展现出来的。
当然,要是真下功夫去做的话,倒也可以拿精心制作的假人在观众面前上演一出当场解剖。只不过毕竟还是要考虑到种种社会因素,这种颇有些猎奇的设计还是免了的好。
“……”
“哼。”
凌平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围那群为了求刺激来看的观众所发出的聒噪声,以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