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够遇见他,那么一切真的都值得。
可是,一旦一个女生想通过自己的利用价值来打开一个男生的心扉,那么注定是悲剧一场。
只是秋实还年轻,没意识到这一点。
很快,秋实找来了太医为太后诊断。整整一天的时间,从太医进去、提出药箱匆匆出来。再到几个嫔妃进进出出为太后请安。
王秉立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跪在秋实守着的门前。
两个人一跪一站,从太阳生起到太阳落下,月亮代替太阳占据了天上的位置,天色从湛蓝变道一片漆黑。
秋实看着王秉立那样跪了整整一天。他低头沉眉地样子是那么可靠,秋实多么庆幸此刻的自己能够一直站在他面前陪着他。
直到晚上,太后宫里要熄灯了,太后从里面叫了一声“秋实,把外面那个畜生叫进来吧。”
秋实终于有胆量一步步地走进那个男人,将他从地上艰难的扶起来,架着他宽厚的肩膀,倚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扶起来,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那一刻。
可没走几步,王秉立就压了压秋实的手,意思是我可以自己走了,不用了。秋实才依恋地撒开架着的肩膀,任那个高傲的男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太后屋里。
王秉立进门得时候使劲抓了一下门框借力,然后就一下跪倒在太后面前了,腿上实在是还没有力气,他能走到这里已经尽全力了。
太后一边任李姑姑拔着头上得珠钗,口齿清晰地吐着字,“皇上呢?”
王秉立两只手握到一起往前拱了拱,“回禀太后,皇上在杭州有事耽搁了。怕您担心,让我回来给您报信。”
“我是不是前两天就给你们传信,朝堂地几个言官的唾沫都吐到老身身上了。皇上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娘。”太后气愤的拔高音量,质问着。眼神死死地盯着这个皇上身边地走狗。
王秉立仿佛早就料到太后会发火了,发挥唾面自干的自觉。身体往前倾地更厉害了,“皇上正是因为担心太后的身体,才会急忙派我回来向您回禀。皇帝一向孝顺您是知道的。”
“孝顺?”太后哂笑出声。
“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回去禀告你的主子,立马给我回来。朝堂不可一日无君,他要是想把这几十年的基业拱手让人那就随他去吧。”
接着无奈地摆了摆手“赶紧滚出去吧,看着你我就心烦。”
王秉立本来腿上就没有力气,刚才进门摔得那一下也不轻。这下根本就站不起来了,只好用手撑着身体一点一点离开太后的屋子。
到了门口,秋实赶紧把他从地上捞起来,用肩膀又架起了他,一直把他送出了太后门口的栈道。
小姑娘体格小,最多也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挪着,脸色也憋得通红。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王统领,之前一直没和您说谢谢。但我想让您知道,我在太后宫里,您如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秋实鼓了鼓勇气,说出了想说很久的话,“我听说过您和绿云姐姐地事情。只要您有需要,我可以做您在宫里的第二个绿云,我什么都能帮你。”
王秉立转头望向了这个体弱的小姑娘,心里却想起了那个清秀的面容。
想想最近和她的接触,绿云?从半年前她出宫就不在了,现在的那个女孩只是范希希而已。
王秉立垂下头,神情落寞。宫外的那个只是讨厌他、憎恨他的范希希而已。
陷入了思考,也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
可是秋实很高兴,她还以为王秉立没有回答她就是默认了呢。她迫不及待地对他有用,是一个有益的棋子。
她还以为经过这次或许总算能走进这个清冷男子的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