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抹上去后保你媳妇三天愈合、七天结疤,半个月光洁如新。”
梅晚逸表示疑惑
“真有此神药?”
代乐乐整根手臂都疼得麻木了,暗想这种神物不就是她在系统中购买的金疮药吗?
“自然是有了,就怕你买不起,光是一小瓶的剂量,就得十两银子。”
才十两银子啊,代乐乐转头看向祝晚逸,正想开口让他去房间里拿钱,就见这个书呆子没有半分犹疑,修长的手指伸进衣袍的衽口,在贴着胸膛的位置摸索了几下,抽出一个碎花小包。
他将小包里的东西尽数倒在桌子上,竟是一堆大小不一的碎银,梅晚逸摸了摸那堆还带着体温的银块,然后全部推到老者面前,说道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进京赶考用的银子,刚好十两,您给秤一秤。”
代乐乐杏眼睁得圆圆,一时间连麻痛都忘记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他故去的母亲最后留给他的盘缠,孝心极重的他一分一厘都没舍得花,宁愿徒步走到京城。
现在他却愿意拿出来,为她购买一瓶伤药。
老者明显也有些诧异,讪讪拿出一小瓶药粉,洒在代乐乐狰狞外翻着的可怖伤口。
如同一阵白色的粉雾飘过,那汩汩流着的血便止住了,又清又亮,连隐约的刺疼都点点退却。
梅晚逸紧张地盯着她的左臂,直到不再流血,那紧紧绷着的神情才慢慢放松,总算这老家伙没有故意诓钱,转而注视着她的眼眸,神情关切地问道
“还疼吗?”
“一点都不疼,我在山上……”
代乐乐本想说在山上不知受过多少次伤,还好打住了。
但还是收到梅晚逸紧张地瞪视,心里竟还觉得甜甜的。
老神医麻溜给她包扎好,眼角余光见书生看得认真,于是用鼻孔指着他道
“哼,学会了没?每天一换药,切记不可沾水。”
梅晚逸恭恭敬敬行了揖礼,说道
“学会了,谢谢老先生。”
回客栈短短的路程,代乐乐几乎整个人挂在梅晚逸身上,柔软的胸脯挤压着他僵硬的左臂,调笑道
“相公,看不出来你如此在意我。”
这会儿梅晚逸心中十分懊恼,暗悔刚才自己表现得太过紧张,她是谁呀?
无恶不作、强抢男人的女土匪,受点刀伤只怕是家常便饭。
然而……她的身体这样软这样柔,紧紧贴着他的,挨着挨着使他心猿意马。
哪个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发肤,偏她豆蔻年华,却不得不像个男子一般拼杀,受过伤之后只能自己舔舐伤口……
越细想,他的心脏便如刚才听到她闷哼时一样,隐隐抽疼。
甩甩头,他不能再想下去,扳着一张俊脸,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代乐乐继续抱着他的胳膊,上楼梯时,完好的脚也不肯安份,这里踢踢那里甩甩,问道
“假如我没有摸出金子,也不会招来今晚的祸事嘛。”
“你还知道自己行事太过鲁莽!那种不义之财,你花着不会良心不安吗?”
“不会呀,这可是我和兄弟们出生入死、凭本事抢来的。再说,没了金子我俩怎么活着去京城?”
梅晚逸停下脚步,掌在腰上将她歪歪斜斜的身子扳正,认认真真地说道
“我可以去卖字,也可以沿途摆摊为大家书写对联、状纸赚钱。”
他随即脸红了红,颇有一点腼腆地说道
“我也就一手字能拿出手了。”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黑色瞳仁里点点火光在跳动,薄唇一开一合,他的神情如此专注虔诚,让代乐乐一时间耽溺在他孱弱而深情的描绘。
她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