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惊愕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据说十年前那场宫变,云景轩的母妃被如今的太后逼死,唯一的弟弟又受惊过度成了痴儿,他绝不可能一直这么隐忍下去。”
若真是如此,那他便不是火云战神了。杀母辱弟,如此大仇,云景轩怎可能不报。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其实并非夜流华危言耸听,而是他很清楚云景轩的实力。多年以前,他,云景轩和莲花童子可是并称当世神童的。只可惜,莲花童子早夭,云景轩又获罪被贬,后来着榜上便只余他一人了。没有对手的日子,可真是无趣的紧呢!
收敛思绪,夜流华忽然道“让刘希过来。”
刘希,是北冥使团中随行的太医之首,医术高明。
闻言,夜凌汐眉头一皱“皇兄身体不适吗?”
“没有。有事要问他。”
“那就好。”夜凌汐起身走向门口,隔门喊话“去找刘太医,就说本王身体不适,让他赶紧来一趟。”
虽说门外守着的是他从夜冥带来的人,但为了谨慎起见,夜凌汐并未开门。毕竟,异国太子未递国书私自来访,若被发现,是会引发两国动荡的。更重要的是…皇兄身份尊贵,容不得丝毫差错。
“是,王爷。”
侍卫应声退去,随行官员住在离此处不远的后院,所以很快,侍卫便领着刘太医回来了“王爷,刘太医到。”
“进来。”
一直站在门前等候的夜凌汐,把门拉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放太医进来后又迅速关上。原本便有些奇怪的刘希,正想问凌王哪里不舒服。
正要开口,抬头却愣在了当场“太——”
“嘘!”夜流华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轻声说道“坐,孤有话问你。”
闭上因过度震惊而张大的嘴巴,刘希顺从地走了过去,有些忐忑的坐下。心中却在想,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北冥皇宫么?
“刘希,若一个人的脉象虚浮时有时无,是何缘故?”
“这未见其人,臣不敢妄自断言。殿下可否将人带来让臣亲自把脉?”
带来?夜流华摇头“只需将你知道的说来,其它不必管。”
“是。”刘希得令,将自己所知道的缓缓道出“脉象虚浮时有时无,此乃虚脉。医书所载,有此脉者大多是将死之人。还有,便是缠绵病榻身体羸弱之人。但凡有此脉者皆是命不久矣,故又称之为绝脉。”
“绝脉。”
夜流华轻声低喃,心中疼痛莫名。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产生这样的感觉?
“皇兄?”夜凌汐轻唤一声,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会散发出这样奇怪的气息?他这又是在为谁问脉?
猛然回神,夜流华噌的起身,一句话也没留便离开了。徒留那两人在房中一脸奇怪与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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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阁。
“没用的东西!”
尹墨月一脚踹飞了面前传讯之人,怒吼道“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养你们有何用?”
“宫主息怒。”
“滚——”
那人赶忙退下,尹墨月负手立于大殿,咬牙恶狠狠地道“琉璃宫,你给本宫等着。”
继十八煞后,派去查找琉璃红紫二使的人,同样被人来了个团灭。手下得力之人一再损失,尹墨月怎能不气!
“来人。”
良久之后,平复了心绪的尹墨月忽然喊道。
“宫主有何吩咐?”
“密切注意临安城的一切动向,一有那人的消息,立即禀报。”
“是,宫主。”
“另外,设法在轩王府安插我们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