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好不容易才等到女儿带着陈树贵回家,但没想却是这个样子。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若兰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哼,你们母女俩做过什么事,心知肚明吧?”
陈树贵一把将若兰扔到朱倩面前。
“若兰,出了什么事?”
陈若兰只好如实作答“娘,这不关我们的事,是大伯他硬要说是我们做了什么事害死了父亲,一路上还坚持要见官。”
朱倩一听,气得差点把苍白的嘴唇给咬破。
好你个大伯,趁着自己亲弟弟尸骨都未寒,就想着来欺负他家的孤女寡母了,这种吃绝户损阴德的事也只亏他大伯想得出来。
幸好这么多年来的阅练让朱倩也不是软柿子。
她怒目而道“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大伯,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富贵的尸体就是证据,只要报官将尸体送仵作检验,你们母女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会大白于天,我要你们……”
“大伯,做人要凭良心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九九吗?死者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你不尊重我们母女俩不要紧,但死去的那个可是你的亲弟弟,就为了我们家的这间破房子和门外那几亩地,你至于让他死后还要受那仵作那十几下无辜的刀子吗?你就不怕被雷劈了?这种亏心事你也敢做?”
陈树贵被呛得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留下一句要为弟弟讨个公道后就悻悻留离开了。
陈若兰无奈地说“娘,我们该怎么为?”
“不要怕,若兰,你爹不是说了吗?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既然那些牛鬼蛇神要来,就由他们那马过来,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朱倩早就替死者换好衣物,她翻出家里的白布做着带孝的东西,若兰则听了她吩咐,在陈富贵嘴里塞了一把米,然后两人在陈富贵的床前跪了一宿。
天一亮,官府的人便找上门来。
“所跪之人是否陈富贵之妻?”
“正是民妇。”
“这就对了,你大伯陈树贵已经到衙门里状告你谋杀亲夫,请你们跟我们到街门一趟,待仵作对陈富贵的尸身做了检验后,对你再做处理。”
说完,几个街役便过来把陈富贵给抬走了。
陈若兰一把推开他们,急得大喊“娘,娘,你别让他们把爹带走,娘……”
朱倩把陈若兰拉到一边,替她抹了抹眼泪。
“孩子,别难过,娘现在就跟他们一起回到街门去,我向你保证!他们很快就会把你爹给带回来!”
陈若兰是千般不舍自己的爹娘被无故地带走,但为了能让娘亲放心,她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带走”,随着一声令下,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陈若兰一人了。
很快,仵作便查出陈富贵乃是积劳成疾,加上半年前意外被陈老大爹妈所伤,所以才加速了他的死亡,陈树贵是一分好处也没得着,他自然不会甘心,他正考虑要怎样收买官府再次上报,这想法立刻被在场的三弟陈三贵给否决了。
“大哥,就为了二哥那点破房产和田产是真不值得你为此而花钱来疏通官府。”
“那我们该怎办?难道真要便宜了那两个贱货?”
“大哥,小弟我有个更好的方法,”说罢,陈三贵偷偷地在陈树贵耳边嘴咕了几句。
听完,陈树贵一拍大腿。
“妙,妙,这一箭双雕的法子实在是妙,还是三弟你精明。”
随即,兄弟二人便扛着陈富贵的尸体来到陈老大家,在人家门口又哭又烧纸钱什么的,陈老大的父母自知理亏便赶紧赔了些钱给那两兄弟,陈树贵和陈三贵这才把尸体给扛走。
因怕那两兄弟不知啥时候反悔再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