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和惊鸣怎么样了?”算起来,他们离开金陵也有些日子了,青汣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两个小家伙。
燕西楼顿了顿,道“除了情绪有些低落,其他倒还好。”
其实他没说的是,两个小家伙自打得知他们二人坠崖身亡后,足足有两天没说话,不吃,不喝,不闹,也不理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口,说什么也要等着他们回来,任凭谁劝也没用,瞧着好不令人心疼!
若不是长公主病倒了,想要见他们,只怕两个孩子还是不肯起来的……
闻言,青汣只是瞥了他一眼“你这句‘还好’里面怕是掺了不少水分吧?”
那两个孩子虽然看起来乖巧懂事,但其实都是个一根筋的,遇到事情固执得不行。他们若是能安安分分地不闹腾才是见鬼了!
听见这话,燕西楼不由叹了口气,思量再三,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最后忍不住劝道“你若是实在不放心,不如让姒锦稍微透露一点消息给他们,惊鸿和惊鸣向来机灵,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尽管心里再心疼两个孩子,青汣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再者,做戏就要做全套,倘若此刻让他们两个知道了你我还活着,只怕国公府就看不住他们了。”
“应该不至于吧?你会不会太过多虑了?”燕西楼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
“以防万一。”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不会拿这两个孩子的安危做赌注。
燕西楼听罢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呼延烈他们还在金陵?”青汣忽而问道。
“暂时还未听闻他们要回来的消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在暗中保护惊鸿和惊鸣了,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燕西楼安慰道。
青汣眉心紧锁“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尽快离开金陵?”
“你还是怀疑那个呼延攸?”
青汣微微摇头,面色有几分凝重“我也说不好,但这个人从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有些不舒服,如果他真的是南越太子,那惊鸿和惊鸣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燕西楼听罢沉吟了片刻,忽而想到什么,勾了勾唇,道“这件事还是要从褚远征这边着手。”
“你的意思是……”
“既然呼延烈明面上是褚远征的人,那么不管他实际上是听命于谁,在撕破脸之前,褚远征的命令,他还是要听从的。”燕西楼意有所指地说道。
“反间计?”青汣眼前一亮,随即说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准备把这盆脏水泼在谁头上?”
“褚、修。”
几乎是一瞬间,青汣边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你是想要一石二鸟,让褚修无暇顾及我们和褚俟?”
“嘘,看破不说破,汣儿心里知道便好。”燕西楼漫不经心地笑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想法不错,但这个由头须得好好想想。”青汣冷静地分析道。褚远征和呼延烈都不是傻子,寻常的反间计恐怕很难在他们身上奏效,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燕西楼回以高深莫测的一笑“这个汣儿尽可放心,褚远征此人野心勃勃,为人最是刚愎自用,这样的人防备心自然也不会小到哪儿去,他对呼延烈只怕未必就真的是全然信任。”
“你倒是很了解南越的这位摄政王?”青汣挑了挑眉。
燕西楼晃了晃刚刚从白飞尘那里顺来的折扇,悠悠道“锦衣卫的消息网虽然称不上是遍布天下各处,但至少在凉城还不至于捉襟见肘。”
瞥了一眼他的动作,青汣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大冬天的,你不冷吗?”
燕西楼折扇一收,把手伸到她面前,然后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冷,要不汣儿给我捂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