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跨不过去那一步呢……”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白飞尘自己都没有底气。
青迩摇了摇头,苦笑“我们这几年的试错难道还不够吗?如果我真的不曾想过要放下过去,也不会在白鹿山庄留了这么多年。”
“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去想,我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事实证明,信任也好,欺瞒也罢,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是覆水难收。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反思了很多,最后我决定,放过你,也放过自己。”
白飞尘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不甘心地问“真的就……没有任何一丝回旋的余地了吗?”
青迩低头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的手,顿了顿,声音淡漠道“到底夫妻一场,别闹得太难看。”
白飞尘心中骤然一阵抽痛,像是某种已经融入骨血的东西被人硬生生从身体里剥离开来,整个人在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触电似的松开了手。
他不想放手的,可他怕啊,她已经够恨自己的了,他怕如果自己再不放手,她会更加厌恶自己……
望着她决然而去的背影,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青迩方才说过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银针一般不断刺痛着他的心口,几乎要无法呼吸。
明明已经是初春的时节,可他只觉周身寒凉一片,一如他此刻的内心,荒芜,冰冷。
从傍晚到深夜,他始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魏乘睡了一半,夜里起来起夜的时候瞧见院子里站了一个人,他吓了一跳,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白飞尘“我去,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站着干嘛呢?!”
见他不吭声,魏乘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喂?”
“你怎么了这是?”
隔了好半晌,白飞尘方才缓缓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有酒吗?”
魏乘“……”
一刻钟后,魏乘搬了两坛子酒过来,用脚关上门,“砰!”的一声把酒坛子搁在桌子上,喘了口气,道“这可是我从地窖里偷偷拿出来的,你可悠着点儿啊,别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