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现在为何如此安静吗?”
“因为啊,我亲手拔了他的舌头。”
燕西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说着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俗事。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便索性拔了干净,一了百了。你们觉得我这法子可好?”
闻言,惊鸿眸中不禁划过一抹了然,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他……
与此同时,旁边的惊鸣却是听得眼前一亮,微微侧身,抬手碰了碰惊鸿的胳膊,用眼神询问:你认得这人吗?
有点印象。惊鸿轻轻点头,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愤怒之色,因为早在孟家村的时候,娘亲便已经出手教训过他了,所以这件事在他这里已经翻篇了。
不过他也不会觉得爹爹下手太重,毕竟一码归一码,爹爹愿意替他出气那是爹爹自己的事。
惊鸣一听,脸上顿时带了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他还没见过拔舌头呢,今天是不是有机会见识一番?
许是燕西楼描述的场景太过真实,再联想到他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名头,一群孩子吓得魂不守舍,林阳三人更是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要被拔舌头!爹,娘,救命啊——”
要么怎么说情绪是容易传染的,一个孩子哭,紧接着林阳和另外一个也撑不住了,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孟长洲没被燕西楼吓着,倒是被这几个孩子的哭声吓了一跳。
看了看在场那些个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孩子,再一扭头便对上两道波澜不惊甚至满眼期待的视线,孟长洲顿时一噎,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算是什么,虎父无犬子吗?
隔着一道屏风,后面的夫人们看不见外头的情形,但这哭声却是完完整整传到了耳中,一时间着急担心得不行,恨不能冲出去护住自己的孩子,只可惜,她们被点了穴道,开不了口,也动弹不得。
一时间,心急如焚。
秦墨之虽然没哭,但脸色也着实好不到哪儿去,就在会客厅内一片哭声嘈杂之时,他突然站起来:“燕世子,林阳他们已经知错了,更何况,即便他们有错在先,也罪不至此……”
“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你以为自己的做法很高尚、很无私是吗?”燕西楼略带讥讽地望向他,冷笑:“还是说,你觉得本世子方才夸了你一句,你便在本世子这里有面子了?”
即便知道此刻的燕西楼已经失明,但对上他的那双眼睛,秦墨之仍有一种无所遁形之感。
“我并无此意!”秦墨之急急解释道。
“噢,是吗?”燕西楼淡淡反问了一句,接着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喜欢替他们求情,不如就由你来替他们受罚如何?”
秦墨之顿时脸色一变。
王晗急忙拉了他一把,强自镇定道:“燕世子见谅,墨之他方才胡说的,他……”
“好!”
“秦墨之你有病是不是?!这是能替的事吗?!”王晗大声朝他吼道。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王晗,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秦墨之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朝燕西楼弯腰行礼:“燕世子,秦墨之愿替他们三人受罚,请燕世子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你……”王晗是又气又怒,却偏偏劝他不住。
“嗤!”燕西楼忽而古怪地笑了一声,道:“有意思。”
“既如此,那本世子便成全你。来人啊……”
“燕世子且慢!”孟长洲终于坐不住了,他只当燕西楼是想要吓唬吓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哪成想这是要来真的啊!!!
“孟祭酒有什么话要说?噢,本世子知道了,你也想要代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