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么样的神符,竟能做到这般田地?!
荒唐!荒唐!!
没有开口,伍无郁手脚冰凉的转身,默默离去。
行至城外,架马而上,一行人继续前行。
沿途所过,六城十八村,处处如此!
每至一处,伍无郁必定亲身而查,亲眼去看。
“大人,这鹤山观,害人不浅啊!”
队伍中的老吴愤懑低喝。
任无涯回首,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伍无郁。
只见伍无郁绷着脸,叹气道“愚民乱国,焉敢称真人?鹤髯老贼简直是比恶人更可恶,比贼人更该死!”
闻此,老吴一脸激动,叽叽喳喳就张口控诉,说的全是前几日的见闻。
每说一件,伍无郁的脸色就阴沉一点,直到最后,竟是黑如锅底。
而老吴这货功夫不错,但显然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差了些。
任无涯不断给其使眼色,想要让他少说几句,可他却好似完全没看见,张嘴闭嘴说个没停。
就在这时,一抹翠色,忽然映入眼帘。
“大人你看!”
伍无郁远眺望去,只见前方路旁,竟然出现了一片翠绿之色!
那是……苗田?!
伍无郁一怔,随即挥鞭快马,一路疾驰。
麦田郁郁葱葱,分立两侧,伍无郁多日以来的烦郁,也好像随之而散。
此地竟然有人种田?
这般想着,伍无郁开始放眼搜寻,看到了前方的几名赤膊汉子。
“走,去瞧瞧问问!”
说着,便勒马止住,下马上前。
“少爷慢行!”
任无涯疾呼一声,连忙上前,显然担心伍无郁的安全。
伍无郁却是淡淡一笑,向着田中那几人走去。
“老哥!在下过路,见其他地方都无人下田,怎么你们这……”
“哼!下田才是应当!”
一人看也不看,顶了一句,然后继续埋头田地。
“呔!我家大……少爷问话,你怎敢如此放肆?!”
“切!”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另一名黄脸汉子拉住。
只见黄脸汉子双眼一眯,带笑上前。
“呵呵呵,这位公子有礼了,这河南道南部十八州被鹤山观搅的鸡犬不宁,我等也只能自顾门前事了。”
“此间官员就不管?”
伍无郁眯眼询问。
那黄脸汉子擦了擦额前汗水,苦笑道“鹤山观的鹤髯真人,可是青玄子真君师弟,当朝国师师叔,怎么管?陛下亲信国师,递上去折子,也不过是石沉大海罢了。”
听到国师二字,伍无郁脸上一臊,匆匆聊了几句,就转身离去。
看着伍无郁这行人,黄脸汉子身边的大汉嘟囔道“大人,跟他们有什么好讲的。”
黄脸汉子轻轻摇头,眯眼道“你没看出来?此人之护卫虽然皆是便服,但却人人气息沉稳,都是高手!”
“那又如何……”
“他们腰间长刀,不觉得眼熟吗?好好想想,寒刀可是谁人佩刀?”
说着,黄脸汉子就继续弯腰除草。
那大汉一怔,双瞳瞪大,一脸不敢置信道“鹰羽卫?!这是……对了!钦差卫队即将抵达岚州,阁老……”
“呵呵,”黄脸汉子揪起一把野草,起身揉腰道“国朝法例,钦差出行,无关官员不得接近。但若是阁老他老人家想要管这事呢?听说国师也在钦差行列,呵呵,这岚州,这河南道南部十八州,有盼头喽!走,别忙活了,回去,这几日有的瞧了。”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