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臣奏国师伍无郁无权抓人,强压县令,当街杀人,还抓臣二子要挟!交涉无果,臣正打算上奏,未曾想被其反咬一口!”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伍无郁冷笑道“陛下命贫道统帅鹰羽卫,理清天下江湖门派。涉及定州一家拳馆,我定州鹰羽竟仅有二人尚存!”
“呵,”嗤笑一声,傅亭之眯眼道“说不得是定州鹰羽办事不利,本事不足,被江湖武夫反杀。这又算甚?”
“哼!”
伍无郁不再看他,转身冲女帝深深一拜,然后朗声道“陛下明鉴,臣亲去定州查明,乃是青天白日,有人关闭城门,故意困杀定州鹰羽,这才造成如此后果!
林阳县令可作证!下令关闭城门者,正是傅家之人!
定州所在,神都之侧,你傅家有一个你傅亭之,就敢如此嚣张,困杀朝廷鹰羽卫!如此行径,与造反何异?”
“呸,鹰羽卫是什么东西,一群江湖草莽出身,也配称朝廷卫军?”
一名御史在旁不屑开口。
闻此,伍无郁眼底一沉,冷漠的看着他,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待作甚?”
啪!
一个耳光,当着满朝文武与皇帝的面,打在了他的脸上。
视线缓缓扫过群臣,伍无郁冷冷道“国朝鹰羽,陛下亲允,阁老亲建。贫道领羽主令一日,就不许有人说这种话!草蛮出身又如何?他们之能,之功,远胜过尔等尸餐素位之徒!”
“国师,不得放肆。”
女帝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是!”
伍无郁理也不理目露恨意的那个御史,甩袖复归原位。
“此事,朕心中有数。傅亭之,罚俸一年,国师也不要再囚其子,放了吧。”
又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惩罚?
张安正心头一突,皇帝越是这样,他便越是不安!
“臣,谢恩!”
傅亭之到以为是皇帝不再偏袒国师,因此脸上挂满笑意。
应该……差不多了吧?
心中嘀咕一句,只听皇帝叹气道“诸位也都看到了,朕实在不想杀人了。可兰芝郡主一案,现在这御史鹰羽一案,都是让朕头疼不已。张卿,你说说,这两件案子,都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张安正沉着脸上前,“皆是臣等之过!是臣监管不利,致使臣工骄纵恣意。臣请陛下撤下臣凤阁左仆射之职。”
“不可!张公德高望重,除张公外,何人能当此任?”
“万万不可啊!”
“陛下!不可啊!”
“张公以高龄之身,尚且远行岭南,为国排忧解难,如今不过是一些疥癣之疾罢了,首辅之位,怎可轻谈废立?”
大半个朝堂沸腾起来,张安正神情平淡,一言不发。
这是……以退为进?
伍无郁双眼一眯,低首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