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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无郁却是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我天朝上国,统御万邦,岂容尔等不敬?尔等回去之后,当禀明草原诸王。
我大周静等战书!”
说着,他扫了眼其他使臣,冷笑道“战书抵达之日,本国师当亲临大漠,携我大周悍骑与重器天雷。
这一次,不会再如数十年前那么仁慈了。
这一次,必叫尔等万里草原,皆化焦土,寸草不生!滚!”
最后一字喝出,一众羽林郎当即压着几人而去。
待他们离去,伍无郁冷峻的神情一转,一脸和煦的跑回原先的位置上,“陛下?”
刚刚还凌厉的国师,转眼就变得像是一个小……咳咳。
所有人不禁心中嘀咕,同时看向女帝的眼神,也多了许多忌惮深思。
“朕乏了,回宫布宴吧。”
“是!”
……
…………
回去的车架上,女帝看向伍无郁,皱眉道“如此行事,是为了恐吓,朕也晓得。但若是草原真下战书,那又该如何?”
双眼一眯,他幽幽道“我大周,对北方大漠草原,从未迁居人口,亦未曾实施管治。诸部在与不在,皆与我无关。
至于侵扰之事……陛下细想,若他们真有此心,何必派使而来?”
“是来打探虚实,这一点朕早就明白。”
女帝眉头紧皱,仍是不安道“可如此激怒与他,未必不会当真发兵啊。北疆遭侵,我大周若是御敌不利,那这场天雷,就白放了。”
微微摇头,伍无郁眯眼道“陛下还不懂这草原诸部心思。”
“你懂?”
斜看了他一眼,女帝嗤笑道。
“不敢说懂,但也能揣测几分。”
伍无郁笑道“他们被太宗铁骑逐离了那么多年,现在回来,自然该是小心翼翼才对。草原,我等不需。这便没了必要的争夺。
我们所虑,不过是怕其侵扰。但,他们刚回草原,怕是连牧场都不知该如何划分吧?加之天雷演武,便能让其看出,我大周依旧强盛,依旧有能驱逐之力,之心!
如此,他们胆颤心惊的在草原放羊还来不及,哪敢侵扰?
至于……若是臣揣测错了,他们当真发兵……”
语气一沉,他看向女帝道“那就战!至少,因为今天演武天雷之事,我们与诸部之战,别国将不敢妄动。倾力一战,独斗草原,难道胜不得吗?只要胜,便更能加剧番邦对我大周的敬畏!”
“如此说来,却有几分道理。”
女帝点点头,然后笑道“这些暂且不提,你可知方才为何,满朝文武,皆任你行凶,而不制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