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此言差矣,大小河流非是沧澜江主流不错,然这河流之侧,却活民数万,虽然雨季来临时,不大可能泛滥,然本官身为一地之长,岂可忽视?
难道非要有百姓遭受其难,才肯着眼治理吗?”
“料祸于前,治民于先。好。”
伍无郁鼓掌轻抚,然后沉声道“本侯再问,既然这几条小河都让你如此大动波折,那沧澜江流经之地,何以无人去管?”
闻此,云迈攥了攥拳,沉默片刻,才低头道“下官只是一介刺史,无权管旁事。”
“你告诉本侯一句实话,近几年,朝廷没收到各地上报的水祸折子。是各地治水有功,致使江河安稳。”
眼神有些危险,伍无郁盯着云迈,喑哑道“还是有人,瞒祸不报?!”
“下官……”
云迈额头冷汗淋漓,喃喃道“下官……不知。”
啪!
怒而拍案,伍无郁沉声道“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就在这时,那卞搏却是笑了笑,来到云迈身边,轻声道“大人您看,卞搏没说错吧,十道巡检督查使,岂能是个名头那般简单?
您等了多年的机会,就在眼前,还怕什么呢?”
被其点醒,云迈顿时从牛角尖醒神,然后擦了擦汗水,咬牙道“回侯爷!其他之地下官不知,但往南所属,直到江南道,却是心如明镜!
年年水祸,害民无数。死百人,无人问津,死千人,才有官府出面平息。但不是赈灾,而是封口!
至于前些年所报,皆因死到了万人,他们瞒不住,才报的。
百姓常常念道雨季至,吃人时。离岸无所依,近岸无所活啊……”
“何以……不报?”
“侯爷,您当真不知吗?”
云迈反问一声,悲哀道“报不上去的,上奏所书,连神都都到不了。各级各地,各署各衙……那是一张遮天大网,在下官之前的常老大人,便是要上京面奏,结果刚刚离了州城,连十里都未走出去,便被人害了。
陛下喜各地上贡的祥瑞,凡此事之折,可谓是本本必至君案。厌恶听到灾祸之事,因此这等灾报,可谓是一压再压,一拖再拖……”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伍无郁吐出一口气,平息心情,眯眼问道“不说这些了,你许州可有我鹰羽衙门?”
“没……”
“本侯走后,就有了。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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