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崖涧边上,眼见着竖起五根巨柱,如五齿钢叉一般将二人围住,恰似地狱噩梦一般的凶煞恶气直往外喷,唬得二人心惊胆战,颤抖不已!
“啊!啊!啊!天呐!其怎长这么大个呀?这也太不像话了!”费举大惊失色道。
且说行秀眼见着费举似是被吓傻,猛然间,一把抓住费举胳膊,连拖带拽,奔着山下滚去。
想得到是挺好,赶紧逃命去,但此一时,遇见的这五噩梦魔鬼,怎能轻意放跑你?……哪里跑?
二人正往前轱辘着呢,突觉得身后一道凉风乍起,土腥子味扑鼻,噩梦魔鬼猛然袭来!
哪里有胆子回头,玩命地往前轱辘吧,也顾不得会不会翻山跃岭、腾云驾雾,反正有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摔不死便是了!
眼见着二人手不停地往前刨,两腿往后用力蹬,拉开一副架势,宁肯摔下悬崖拼得个粉身碎骨,也比丧命恶魔之口强得多!
且说二人正手刨脚蹬向前狂奔、轱辘之时,突觉得眼前一黑,似是竖起一道城墙,想收住脚跟停下已然是来不急,双双一头撞在黑墙之上栽倒在地上。
“嗯?不对呀?怎地这黑墙有弹性呢?”行秀咕哝道。
忽沉寂,只片刻。
二人从地上爬将起来,眼见着一道黑墙横在眼前,拦死去路。恰好云缝中透出的一缕月光,倾泻在其身上,见其一抹乌黑色,闪着幽幽的磷光,散发出阵阵腥涩气味。二人仔细打量罢,猛觉得身后有风,一个回头间,唬得差一点背过气去!
但见一个血盆大口,张得老大,好似谁设下的陷阱一般,在等着二人自行走入其中,自寻死路,自动送死,反正你跑不了!
眼瞅着前有黑墙拦路,后有血盆大口,唯有一条路摆在眼前,跳悬崖!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刹那,二人来不及闭眼便纵身跳下万丈崖涧!
闻得下坠之时,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突觉得越往下坠去腥味越重,行秀暗暗叫苦
“糟糕!吾等在此处兜圈子了,没跑出几步啊?莫不如在崖上被吃了,此一时,恐是掉到下方蛇窝里去了,自动送上门了!”
且说行秀、费举一时惊慌失措围着此万丈深渊转圈,跟本没跑出去此山头,此一时,二人好像是瞄准了蛇窝所发出的离弦之箭,‘嗖嗖’带着风声,正中目标。
二人已然是进入麻木状态,似是惊恐过头已经忘记了惊恐,吓破了胆子已经不知道甚么是胆大,甚么是胆小?
不一时,犹如从天而降的两只野兔子一般,‘扑愣愣’一头撞在崖底的一颗歪脖子树上,瞬间,落地后又被弹起得老高,四仰八叉跌倒在一旁边一块草地之上。迷迷登登睁开眼,看着头顶之上的一线天空,星月齐亮,好半天爬起来,大眼瞪小眼惊道“吾等没死呀?”
“啊!还活着呢吗?”
突见一旁边黑墙一动,二人慢慢缓过神来,闻费举道
“哎呀,行秀,吾等恐是砸在这黑墙之上,方得活命呐!”
“费举,莫怕了!其若是饿了,恐吾等早被啃了。此一时,想上到崖顶绝无可能,且寻一窄小石洞隐藏。”行秀道。
“快,快点!”费举催促道,“吾看着,……还是止不住的心惊胆颤呐!”
低声言罢,二人未敢起身,打量周围后,朝着巨大黑墙的另一侧石壁之处悄悄爬去。感觉手下之草,异常柔软,可能是常年得不到阳光照耀,与崖涧之底潮湿有关。
二人沿着石壁爬行了好半晌,休说石洞,连个石缝也未见,二人恨不得变成一虫子,钻进泥里隐身不见也就罢了!
哎呦!……
“行秀,估摸着现在将近子时了,待到天亮之时,吾等若寻不到石洞,便刨土成坑,钻进去算了。”费举道,“这五噩梦魔鬼,岂容卧榻旁边吾等与其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