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得翟坊趴在桌子底下,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地面上窃听。
忽闻得载猷之言,似戳中喜沫痛处,其一边抽泣一边痛苦怨道“你可知道,吾是多么地恨她呀!恨死她呀!其将吾关进一丑鬼的牢笼,求生不能,求死亦不得,苦苦折磨着吾地灵魂,呜呜”
“喜姝实是可恨!吾之痛,不比你少!唉!”
载猷言罢,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室内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吓得翟坊趴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一旦被发现,必是大罪,不死亦残!
稍后,闻得载猷道“喜沫,莫气恼了,待太白蛇妖挪窝后,其若不兑现其言,还你原身,吾绝不容其便是。”
沉默片刻,闻得喜沫低低声音、腔调阴厉道“君上,可否,可否与其道还至其身,寻一野猪、狗熊之身将其身锁于其中?让其尝尝何等滋味儿!”
“嗯,你身上有伤,心中有气,吾亦是知道,此事回头再议。”载猷道,“此次,喜姝是没战过太白蛇妖,还是不打算占太白之地?你怎又带伤独自回来?”
喜沫道“君上,放心便是,太白独特的玄机,喜姝势必夺下此地。吾等自是轻敌了!
蛇妖甚是狡猾,其一直未露面,却在暗里打出无数的绿蛇,黑咕隆咚的夜里,防不胜防!
本就难以招架,却不想又有妖人引铺天盖地的蝠兵鸦将前来,恶战之时,兵将死伤众多,不得不退兵。
其中有一名妖人,名贾淼,甚是狡猾,油腔滑调与吾等大战一处,吾三番两次引诱其追赶,欲将其等至截魔岭处诛杀,其皆不理会,稍后,喜姝几人先行退去,吾被妖兵围住,正要走时,不幸被一条绿蛇窜入腿中,跌至山岭间。
待吾赶至呕吟山,欲喜姝再次引兵与蛇妖大战之时,喜姝三人却未曾回来,吾思其等来寻你,便又急忙拐腿回来。”
载猷道“是,吾正坐在大殿中,突见喜姝在前,喜幂、喜丽跟喜莺随在身后闯入,吓吾一跳,急问其等,喜沫在何处?喜姝言,来此处寻你!其等与蛇妖大战后奔呕吟山,行至半路突然不见你,遂调头奔此处而来。”
喜沫沉思片刻,声调哀怨道“君上,喜姝为长姐,吾甚是了解其心。其容不得身边人相貌在其上,况吾等之事。纵是太白蛇妖被其灭之后,其未必将能复吾原貌,吾对其早已绝望,唯等待自行堪破的一天,却遥遥无期!”
“哼!真是讽刺!极其的讽刺!
如果她的容貌生得极其标志艳丽有此心或许可以理解,却偏偏生得冷酷无情、一脸横丝肉,活生生地形同女阎王、女地煞一般,毫无半分女子之柔美,还如此之嫉妒?真是一种讽刺!
真气杀吾也,其若说话不算,吾便与她不客气!直接送她与阮千里那条病狗上西天,永远也别想回来了!哼!”
“君上,好了大家都好,不好谁也别闲着。其若依然不还吾原身,吾等旧计照搬,助纣为虐,助其祸害四方,引得圣剑出,将其不戳死,绝不罢休!”喜沫牙齿咬得‘嗄吱吱’作响道。
沉默一时,室内传来来来回回的踱步之声,桌子底下的翟坊身子趴得已经发麻,失去了知觉一般,变得僵硬无比!其想寻机爬出去,却又害怕刚一动弹,载猷破门而出,形同碾死一只臭虫一般,将其一脚给碾死!
毫无疑问,喜沫心狠手毒,又被比其更心狠手毒的长姐喜姝残酷地困囚在一丑陋妖身之中,皆因其与载猷厮混至一处
翟坊好似窃听到一对狗男女乱糟糟的苟且之事,脑袋产生了排斥的信号,一片空白,缕不清个头绪,亦不想理清。
稍微往桌子外探下头,却突闻‘吱呀’一声,载猷打开门而出,唬得翟坊忙缩回头,心惊肉跳,形同缩在壳里的乌龟、一条死狗一般,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停滞!
载猷行至外殿内,关好殿门,转身又行至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