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逢着辰时过半,两个女妖喜幂、喜丽入得中军大帐之内,上前躬身与载猷施礼,昨夜里,若不是载猷及时赶到时,恐是丧命毒蛇之口。
“喜姝可回来了?”载猷脸色铁青,沉声问道,“其带喜沫作甚去了?”
“回君上,快了,长姐就快回了!”喜幂低声道。
“你等可知,其带着喜沫去往何处了?”载猷瞪眼追问道。
“君上,放心便是,长姐万万不会伤害喜沫,无论怎么说,喜沫都曾是长姐最疼爱的二妹妹,与蛇妖厮杀,受伤在所难免,长姐定是寻一处,为喜沫疗伤。”喜丽道。
“怎你两人?喜莺在何处?”载猷问道。
“喜莺受伤极重,此一时,正在营中敷擦药水,疗伤。”喜幂道。
“喜姝怎会光顾了喜沫,而丢下喜莺不管,其何时生出如此的好心肠?”载猷斥道,“蛇妖已逃,即便是藏身阴沟暗角亦是不敢出来,派出兵将,住进其妖洞,你等于营寨中暂观两日,搬去便可。”
“哈哈哈,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吾等即刻便前去,君上大恩,待长姐回来重谢!”
喜丽、喜幂笑得花枝乱颤,出得帐外,脚步离得地面尺高,半走半飞,犹如一股大风一般,直奔营门口刮去。
崔通、彭临站在营门楼上,见两个女妖笑得花枝颤颤,向此处而来,低声道“这怎高兴成这样啊?”
“是啊,怎高兴成这样啊?笑得脸上直往下掉渣,看得人直打怵!”彭临低声道。
“啊嚏!啊嚏!”
女妖一阵风出得营门外,身后留下一种说不出来怪异香味,崔通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见其等行得远了,啐道“呸!老狐妖!”
忽见,一个愚蠢地村夫从密林中蹦出来,撩起袍子,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抻长脖子看着两个女妖地背影,提起鼻子,于半空中嗅着,那样子甭提有多滑稽了!
‘噗嗤’一声,崔通禁不住笑出声来,招手与彭临一个跃身跳至营门外,大声斥道“呔!买不起牛、愚蠢地村夫,你不好好地大号,突然蹦出来,在看甚么呀?那可不是为你兄弟二人准备好地两个村姑,把眼睛擦亮点!”
“嘿,吾说,两个大爷,大村姑,小村姑,丑地、俊地、胖地、瘦地村夫自是见得个无数,入得眼中的还真没一个!说来不是村姑长得拧歪成歪瓜裂枣,实是村夫觉其等不如一头牛来得实惠!”村夫油腔滑调道。
“你可快得了吧!连一头牛都买不起,还说甚么村姑见得个无数,谁信呐?”彭临怼道。
“咳咳,寻思好没有,想要百头、千头牛不?”崔通低声问道。
“当然。”村夫眼冒金光道,“大爷,要知道,吾等身为一个扑通得无法再扑通的村夫,甚么亦赶不上一头牛来得实惠。何况,一头接一头,一头接一头,越来越多,直到百头、千头,吾成了高不可攀、不可一世之牛主,吾都不敢想象了!”
“哈哈,很有这种可能,”崔通道,“且等着消息便是。”
崔通话音未落,忽见一魔兵奔此处而来,上前拱手道“主将,翟大人正在中军大帐之中,唤你等前去。”
“两个女大仙师刚刚走,可有事情发生?”崔通问道。
“不像有事发生。”魔兵道。
不一时,崔通、彭临大步行至中军大帐近前,魔兵入内回禀,见中军大帐换了个新的,那夜里被撕扯得稀巴烂的帐子自是没得修补了。
魔兵挑帐帘出,招手崔通、彭临入得帐内,见魔君载猷端坐在正中,一旁边站立着翟坊。
见其等皆绷着脸,崔、彭二将上前施礼毕,闻得翟坊道“崔通、彭临,你二人引兵守好大营,蛇妖昨夜已逃,定不会前来劫营,切勿轻举妄动!吾与君上有事暂出,最长三日便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