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两个小妖兴奋不已,‘咔嚓嚓’地啃着梨子往外走,忽闻得叽里咕噜一阵响,不一时,见阮千里气哼哼地走进洞中,将筐丢在喜沫跟前,很不是个心思道
“二妹妹,吾费了很大的劲,才给你弄来的新鲜梨子,自己都没舍得吃上一个,怎么就一筐都被别人抱着啃上了呢?”
“呃,其等观察天兵动向有功,吾没有它物可赏,少吃两口罢了!”喜沫支支吾吾道,“你的手臂之伤可好些了?”
“有赏没赏地,那是载猷地事儿,你赏个甚么?想起来就可气,魔尊二子吾非杀其等不可,但凡遇见之时,不论大战小战,总得受点伤,真是邪门了?喜姝欲吾前去一处借兵,两日便可回来,吾这便去了!”阮千里边说边转身往外走。
“每战都是损兵折将,借来兵将最好。”喜沫心不在焉随口说着话,送阮千里至石洞外。
夜色漆黑一团,山岭上很是安静,看着阮千里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喜沫飞身一处山峰上。
站在一块如鹰嘴般突兀而出的石块上向天兵营寨门口处望去,甚么亦是看不清,好像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其抹搭一眼,悻悻转身而回。
洞口前,其想去另一处载猷洞中,走了几步,又想起载猷令其等分头各处石洞中,恐被天兵发现端窝,调头又回来。
入得石洞中,半昏半暗,栽歪在一块破破烂烂地石块上,以手臂压在额头上,眼睛半闭半闭,看着似是睡着,实则在思事,不太灵光地鼻子时不时地往外喷两下气。
那个天将魁梧之身形在其脑海中挥之不去,寻思着不知其生得个甚么模样?其思来想去,心中暗道
“天将个个生得英俊潇洒,无论哪一个都是个俊郎,若是能弄到手来一个,不枉此生,谁知道会不会因一时的激动,吾之原身突然从这粗鄙、丑陋妖身之中挣脱而出呢?”
思罢,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石块上寻思着。
若是搁在从前,其原身没有被喜姝困在这粗鄙、丑陋之妖身中时,其有把握让她心仪的俊郎多看上其一眼,而凭借其数千年的艳术之修,只这一眼,其便能令俊郎为其痴迷、疯狂,然,此一时,一副粗鄙、丑陋之模样令其自已都不敢照镜子,何谈吸引俊郎?
其越寻思越窝火,心中憋屈至极,更是将喜姝恨入骨髓,却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忽闻得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不一时,一个小妖至近前喜道“主子,主子,睡着没呢?俊郎出来了,一个人出来了!”
“一个人,在哪儿呢?”喜沫闻得俊郞二字,一个高从烂石头上蹦起来道,“头前引路,且快!”
小妖吓得一激灵,没想到其反应如此之快,跟踩上了电门一般弹跳而起,立刻转身带路,口里边应声“好嘞,跟吾来!”
不一时,两个小妖在前,喜沫跟随在后,鬼鬼祟祟奔上一处山峰。
拨开树枝杂草,见一处低矮、如半截参天老树被拦腰削断一般的山峰之上,坐着一着碧色之衣人,黑发高梳,两条黑色的飘带随风而起,低头抚琴,身形虽看得不太清晰,但那一种感觉却让人惊艳!
忽闻得一阵琴音顺风飘来,高一声如歌,流水击石,低一声如泣,晚风穿林,加之安静的山岭、崖涧的回音,仿佛走进一个梦幻的世界,半空之中好似出现了无数个美丽的身影随其翩翩而舞。
不知不觉,喜沫好似回到了从前,找回了那个熟悉、美丽的自已,随着琴音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主子,主子,莫舞了,被其发现吾等偷听,不就完了吗?”一个小妖扯住喜沫的衣角,将其唤了回来。
“呃,怎么了?”喜沫如梦初醒道,“那人是谁啊?”
“吾等见其从天兵营中而出,观其身形好像与白日里捆绑在柱子上的天将是一人,可能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