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看着夜空,眼角红了,他继续说道
“你大概不知道,长晚曾经有多骄傲,她活泼灵动,为人友善,她引以为傲的便是她热爱的舞蹈,很少人能做到她的那个程度,别人十四五岁的时候她已经拿遍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舞蹈奖项,十七岁时她已经是舞蹈团的首席,前途无量,可就是因为那一场车祸,她无法再站在舞台上跳舞,迎接她的只有日复一日的复健和坐在轮椅上”
说到这里,陆长亭喉头滚动,哽咽了一下,他不想说了,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的痛,继续开口。
“后来,她得了抑郁症,当我知道的时候,她自杀未遂,躺在医院里,跟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样,仿佛下一秒随时就会破裂,她吃了整整一瓶的安眠药,大夫说幸亏送来的及时,于是我整夜不睡就守着她,守了整整一个月,后来,她喜欢上了一档深夜电台栏目”
说到这里,他忍住心里的不安,他不想回忆这些,这些是陆长晚的痛也是他的痛,他在外可以迎刃有余,在陆长晚哪里却束手无策,陆长晚的样子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此生都不愿意再回想。
他看了一眼一脸沉思的沈君付。
“不错,就是你那时候打发无聊时间,创办的那个栏目,就是那个栏目,让长晚慢慢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你问我为什么让你娶我妹妹!”
沈君付闻言看着他,“为什么?”
陆长亭喝了一口酒。
“因为,你是她黑暗中的一缕光,因为你,她才重获新生”
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沈君付看着他,心头激荡,无法言语,良久他声音嘶哑的开口。
“所以在两家婚事上你就推波助澜,私下来找我,让我答应这门婚事”
陆长亭点点头。
回应他的只有沈君付冷冷的目光。
“可你想过没有,这对她不公平,她的人生已经如此难过了,你就忍心看着她嫁给我,看着她每天守着空房子,看着我不爱她无法给她回应”
陆长亭嗤笑一声,
“如果你真的无动于衷,你会出来喝酒,会来问我这些?沈君付,为了她能好好活下去,我哪怕用尽所有的一切手段,都要把你绑在她身边!”
沈君付笑了两声,而后仿佛释然了的样子,松懈下来。
“我承认,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所以她开不了口的话,我来问你,曾经我以为,周雅菲的离开让我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可自从你妹妹的出现,让我拥有了一种满足感,拥有了一份对生活的期待,或许我现在不爱她,但我已经想好要护她的后半生,所以,不需要你用尽手段留在她身边,我是心甘情愿的!”
沈君付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带着满足和幸福感。
陆长亭闻言也轻松了不少,“你怎么决定的这么快?”
沈君付拿起啤酒与他手里的酒轻轻一碰。
“可能是一见钟情吧!”
陆长亭切了一声,喝完了剩下的酒!
是不是一见钟情,沈君付不太知道,他只知道,从他看见陆长晚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会是一个好妻子,他也没有很大的排斥,当初答应这门婚事,完全也是觉得自己三十而立,为了公司多年的劳累奔波足以让他心累,那些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使他早已厌烦疲倦,他渴望一个家,恰巧那时父母跟他说陆家姑娘不错,再加上他犹豫的时候,陆长亭找到他,只要他答应,陆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会在第二天归到他的名下,他知道陆长亭是不轻易与他低头的,他问他为什么,陆长亭告诉他。
“我这个妹妹是个很好的姑娘,就是性格有些古怪,看人眼光有点高,她说她看上你了,这不正好,我了她的心愿,何乐而不为!”
那时候他很费解,他跟陆长晚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唯一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