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夜都没有得到答案的姚枟,在第二天夜里,自己一个人摸去了栖风阁。
有了前一夜的经验,她轻车熟路的再次来到了阵师的院子,躲过院外的守卫进入了院中。
院中依然一片寂静,担心再次触发阵法这次姚枟干脆没有落地,一路踏着树尖前行,直接落在了院中房门之前。
屋内漆黑一片静谧无声,姚枟绷紧了神经,稳了稳心神才轻轻的推开了面前的门。
木门展开发出轻微的响声,姚枟忍不住屏住呼吸,停了两秒确定没有动静后才闪身进入。
但是就在姚枟进入屋内的这一秒,闪着寒光的利剑直逼她的面门而来。姚枟敏捷的侧头躲过,手中的长矛一竖便将剑刃拦住,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这还没完,长剑收回后再次迅速出击,像是银蛇一般朝着姚枟缠绕而去。即便时隔三年姚枟也依然记得,这是栖风阁的缠云剑法。
而此人招数熟练,出手狠戾,姚枟不过三招就辨认出来,此人定是栖风阁少阁主盛子期无疑。
看来今天晚上,她赌赢了。
两人转眼间又过了数招,长矛和长剑相撞发出的脆响在寂静无声的院子里格外清晰,院外的栖风阁弟子很快赶来,在门口询问道
“少阁主?”
屋内的打斗戛然而止,姚枟和盛子期以一种较为尴尬的姿势对峙着。姚枟一只脚半架在桌子边缘,手中的长矛绕在身后直指前方,距离盛子期的下巴不过咫尺,而盛子期身体微微向侧后方后仰,手中的剑也放在同侧姚枟的脖子上。
如果两人手中没有矛和剑,现在的场面颇有些姚枟在调戏盛子期的意思。
两人于月光中对视,都没有出声。门外栖风阁守卫弟子再次唤了盛子期一声“少阁主”,他这才终于开口
“没事,退下吧。”
“是。”
几乎是栖风阁弟子离开的瞬间,两人同时收手,长剑挽了个剑花收入剑鞘,长矛也在空中转过一个弧度,随后被姚枟拍在了桌上。
而姚枟这时才发现,盛子期竟然在桌子上摆了两杯茶水,靠近自己的那一杯刚才险些被她撞翻。
姚枟冷笑着坐下,“少阁主欢迎人的方式倒是特别。”
盛子期也坐下端起自己的那杯浅酌一口,“昨天没看出来,今天交手后发现,宗主的武功似乎退步了。”
姚枟闻声立刻反驳,“你放屁。”
“你用剑我用矛,在房间里打你占着优势还和我打个平手,出去院子你看我打不哭你。”
盛子期似乎笑了下,但在夜色中看不真切。
“没想到三年过去,宗主嘴上不饶人的毛病依然没改。”
“你管得着吗你?”姚枟也不管盛子期看不看得见,直直的翻了个白眼。
“宗主对盛某态度如此恶劣,怕不是忘了现在可是在我栖风阁的地盘,刚才我若是让他们进来,宗主今天可就走不了了。”
“呵,”姚枟哼笑,“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哦,刚才被架脖子的好像还是我。”
“宗主说话倒是喜欢说一半,难不成刚才我没有被你的矛尖指着下巴。”
“废话少说,”姚枟有些不耐,“你要是真想留下我,昨天就不会放我和林梓寒走了。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子期却依旧没有松口,“宗主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就敢只身赴邀?”
姚枟又是一个白眼,在现代世界被陆子安养出来的好脾气听了盛子期几句话就又变了回去。
“就是不知道才来的,知道就不来了。”
“所以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留下。”
姚枟不屑,“叫你整个栖风阁的弟子来试试?你真以为本宗主武功退步了?”
盛子期似乎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