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虽然我是晚辈,可是呢,我这里可得批评你了。”
“成乾,你批评他什么?”李渊不解地问道,而且李元昌刚刚的问题也没问题啊,这种情况肯定是会有的。
“我之所以以晚辈说要批评七叔,是有根据的,皇爷爷。”李承乾笑着说道,让李世民看着就舒服,恨不得对所有的人都说,这是我儿子。
“什么根据?”
李承乾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美的兔肉之后,轻轻地咀嚼了几口,然后将骨头吐在桌子上,道,“七叔刚刚的问题,让孙儿觉得脸红,因为这种话一出口就坐实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李渊直接问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也喜欢拖拖拉拉的?
“不学无术。”李承乾的这句话一出来,李元昌的脸『色』都变了,自己会的东西可多了,画画,写字之类的都会,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我不学无术?这不是歧视了,这是蔑视啊。
“李承乾,我想知道我到底如何不学无术了,如果你今日不说出一个道理来,恐怕父皇这里的这一关可不好过啊。”李元昌阴沉着脸看着他问道,如此脾气的人,真的是作死。
“我说七叔之所有用这四个字,完全是因为有实际原因的。刚刚七叔说了,如果做买卖赚的钱多了,那么谁还种地啊,这个说法看似很有东西,推理方面也不错,如果说在以前的话,本宫自然也会被你的这样的看法给说服了,简直太有道理了,大家都做生意了,万一要是天下人都学习的话,岂不是没有粮食吃了吗?”
李承乾嘴里说的很感恩的话,可是脸上的讥讽却更加的明显了,让李渊知道接下来的话,绝对不算是好话。
“可是,实际上去完全不是如此,就用我皇庄上的百姓来说吧,在他们参与了这个过程之前,他们的日子过的不怎么地,这个中间的原因,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但是呢,这两年,你们再去看看的话,肯定是不一样的,按理说,七叔刚刚说的话,我曾经也有过担心,担心万一大家都去经商了之后,土地谁去种植啊,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家里的土地不只是和过去一样的种植了,而且因为他们经常去很多地方,对于当地的米价以及一些作物什么的生长情况更加的上心了,结果,其中有几户人家将南面的一种叫做雨里稻子的粮食弄回来,竟然让产量增加了三成以上,而我当初也问过他们,既然赚钱可以买很多粮食,为什么不去做生意啊,反而在这里种地,累死累活的。他们却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说,太子殿下,做生意可以赚钱,这是改善生活的方式,可是如果土地都不会种或者种的不好的话,就会饿死人的,我们只能先将基础弄好了,就像是盖房子一样,地基不打结实了,上面再有什么也没用的,所以,种地是第一要务,家里有粮,出门不慌嘛。你看看,这就是他们的说法,七叔,你觉得你的担心还有道理吗?”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李元昌没用数据,只有一些自以为是的想法,所以当李承乾问道的时候,开始用类似无赖的方式说道。
“天下大事,父皇不敢用儿戏来对待,你觉得孤一个堂堂的太子,会吗?还是七叔觉得我这个太子当的不称职,以后让你来当啊?”李承乾冷冷地看着他问道,平时,他的脾气还是不错的,只要是你讲道理,我就可以和你好好说话,但是呢,后来叶檀曾经跟他说过,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你跟他讲法律,他跟你说政策;你跟他说政策,他跟你谈民意;你跟他谈民意,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道理;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法律。
而对于这样的人,任何的容忍,都是一种姑息,任何的姑息都是一种懈怠和放纵。
唐朝小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