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样想要查案就困难重重了。”
“也不是没可能,公司的高层总是太轻慢懒散,逐渐要跟不上时代了。福陆科技一直是试图争夺义体市场,这些年许多医用义体的份额不就是让给他们了吗?”
“……”
此时主管接到电话,义体没有什么神情流露,“好的,知道了。”
“主管,发生什么了?”
“军方取消了我们的订单,就是由死者成诺雇员负责的那一单。另外,在鼓山外一条运货铁路上发现了一伙自由派。这里的工作暂且先搁置,我要去那边主持工作了,记得把我的义体送回维修仓。”主管说完,眼球里的光黯淡下来,他已经断开了神经链接。
……
边宁和陶子成坐在面馆,周围不乏有同校的学生,于是他们都是正襟危坐,保持着严肃认真的态度,绝不会流露心里的情绪。
青春这种事情,友谊嘛,大家都是抱着学术探讨的目的来试着交朋友的,用以前的老话说,是伟大友谊,值得敦一敦,或者不敦也好,往形而上学的部分靠一靠,依旧是伟大友谊。
边宁没有想着和桃子同学敦友情,当然,以后可以敦,现在他脑子里的各种念头想法就像是被糊脸的生日蛋糕似的,稀烂一滩,不仅稀烂一滩,而且还被一开为二。
左边在想着自己会不会被抄水表,右边在大声朗读课文“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左边在想待会儿端上来的牛肉面要不要滴两滴镇江醋,右边在搞计算机语言“hellonrld”;左边又开始敦伟大友谊了,右边想着怎么把人的头给割下来。
边宁一开始以为左半边的脑子是疯了神经了,后来才发现右边脑子才真的疯了傻了。
左边脑子控制右眼球直直盯着桃子的小耳垂就像是在观察一滴圆溜溜的蜡珠子。桃子的头发亮乎乎,像是凌晨时分从二楼看到的门前小池塘上的月亮倒影,头发是水藻一样厚稠着,从平滑的额头开始往后,一路堆到后脑勺,垂下来三两根发丝搭在耳廓上,和一挂门前的帘子差不多,半遮掩时看她的耳垂觉得格外饱满,格外漂亮,像是挂了一枚樱桃在侧颊。
陶子成把双手搭在凳子两边,撑着上身,双腿在桌面下甩晃,边宁一低头就能看到,铺着石板的地上亮堂堂的,影子也很分明,她晃着腿,像是座钟的摆锤,滴答滴答。时间是一种幻觉,从来没有过时间这种东西,在他和她靠近的时候,时间确实出现了,且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