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直接把储值卡发给他就行了,这笔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不会被爸妈知道。
复赛在第二天下午八点,二十人里决出五个,再加淘汰赛胜出的一人,后天晚上十点决赛。
边宁的义体需要维修,他和林言忙活到十一点才修好,把休息室的门锁了,然后就可以退场了。回酒店的路上他们还顺道去夜市吃了点心垫肚子,边宁给陶子成发消息,说自己初赛通过,两个人视频聊天了一会儿,等夜宵上桌之后,边宁道了声抱歉,挂断电话。
林言点了一份黑芝麻汤圆和一碗龟苓膏,边宁要了十个生煎包和一小碟腌藠头,坐在临街的桌面上,店门大开着,街道上夜风清爽地吹过来,两旁行道树掩映着居民楼的灯光,夜晚有夜晚的娴静。
净州市不比鼓山那样有生活气息,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规矩的味道,不过确实发展比鼓山好多了,而且是联邦政府管辖,人们总有股闲散轻松的气质。
林言说,“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我没跟你说过吗?净州算我第二故乡了。”边宁将藠头嚼得咯吱响,“我爸妈就在这里工作。”
“这样啊,为什么说是第二故乡?”
“我从小是在乡下长大。爷爷奶奶照顾我的。”
“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边宁笑,“没什么不能和人说的。”
“那你爷爷奶奶还健在吗?”
“过世很久了。如果不看照片的话,我也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边宁取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林言看,“喏,这是他们的照片。”
照片里祖父边盛是板着脸严肃的老头,看着干瘦,如一根枯木,祖母俞喜德则喜乐慈祥,人也胖大,如一团被太阳晒得发皱的云。边宁也在,那是小时候的他了,看着是豆丁一样的男孩子,流着鼻涕,有些呆。
林言看着照片,轻声感慨,“真好啊。真好啊。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吗?”
“行。”边宁放下筷子,做出认真的样子。
“讲个什么,讲我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我真的还是挺怀念我的过去的,过去没有这么多的想法,虽然总感觉自己没本事,也常常因为笨手笨脚被阿爷骂两句,但那时候我的快乐是很多的,什么东西在我看来都很新鲜,世界很新鲜,白天夜里,一个东西随着太阳光照的角度不一样,它的色彩细节变化,这都能叫我感觉快乐,我记得我又一次,盯着阳台上的一滩水,看着它一点点蒸发变干,就这样我还看了得有四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