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到有,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可以进行大规模的社会实验,受到的阻力会小很多。
边宁心里未尝没有过逃离的想法,只是他也明白,再找一个宜居星球是不容易的,火星殖民也有许多技术疑难。现有的航空技术,依旧没能制作出行之有效的无工质推进器,恐怕也只能用光帆来实现跨越恒星系的旅行,所需的时间是数以千年记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边宁不懂的事情,他不会轻易发表意见。在面对现实压迫的时候,人是会害怕的,边宁承认自己害怕,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他见识过那些大人物是如何让平凡人消失得无声无息,那些死者该有多绝望,边宁就会有多害怕。
于是领袖出现了,乌派的领袖,有他在的话,边宁就不怕了。
应该说,一直以来的,对统治阶层和精英阶层的不了解,造成了边宁对他们的恐惧,这种恐惧在他见识过田也的行径之后,变得更加严重。
他自己是不怕被害的,他怕的是自己的亲友,他的陶子成被害。
这些外部邪恶,他们就是真正的利维坦。利维坦这个名字出自中洲西部土著民族古老的神话传说,是上帝创造的,庞大可怖的生物,它的行为逻辑是不可理解而有害的,又可以指代上层建筑或者垄断组织的本质。
边宁觉得自己是需要好好看清楚利维坦的模样,不看清楚,他就摆脱不得这样的恐惧,这种当代资本体制的唯心主义已经深入人心。
领袖曾说过,资本社会以抽象劳动换取具体劳动,用交换价值的增值替换使用价值,凭借的就是这套制度的运作来维持,少数人掠夺多数人的财富,并且使多数人甘于现状,这一套游戏已经玩得很高级很透彻了,底层人被分化,互相攻击,人和人信任与理解的桥梁被打破,被剥削者反为剥削者辩护。放在如今这个后国家时代,这样的制度几乎是牢不可破。
暴力是必须的,思想的启蒙更是必须的。
边宁希望通过张单立,能知道更多内幕,关于现代资本的运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