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骄傲,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在教他如何结印的时候异常严肃,而且严厉地警告他只有仪式当日才可使用这条密道。
当初楼京墨调皮,曾悄悄跑来过,结果被楼崇阳得知,罚他在主殿跪了一夜,那是他第一次被罚,也是第一次见到盛怒的楼崇阳。从那以后,楼京墨再不曾私自想要打开那面石壁。
所以那日他无法再继任雨师时,楼京墨才会选择跑到这里来,这里是唯一一处还能证明他是雨师的地方。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是三十年,现在我知道了,”楼京墨露出讥讽的笑,“楼冬凌说,因为每一个要成为祭品的人都会被告知他是被选中的雨师,然后被带入这里……走吧。”
楼京墨没有把话说完,鹿幽悠也没有再问。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去,这条密道十分宽阔,走了几步就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两边石壁上有点点荧光,靠近后,鹿幽悠伸出手一碰,那荧光就飞了起来,竟然是萤火虫。
又走了一阵,水声越来越大,已经能看到面前有一条暗河。只是暗河上居然有星星点点的光,比萤火虫的光稍微亮些,皆在离水面不高的地方,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个河灯。
这里怎么会有河灯?鹿幽悠有些疑惑,难道是山下的人放的,顺着水流到这里?
但是等两人走近再仔细一看,立刻吓得她头皮发麻,这哪里是河灯,竟然是数十条鳄鱼,那些光是鳄鱼的眼睛反射出来的。那些鳄鱼只有眼睛那部分浮在水面上,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载着河灯的三角形的小船。
鹿幽悠觉得脚有些哆嗦,哪怕跟着卿聿没少见到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她心里发怵。连楼京墨也惊得停在原地,看了看身边同样震惊的鹿幽悠,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点,用火把照了照四处。
幸好修密道的人还没有过分到需要他们渡河才能继续往前走,他们的右边就有一条石阶可以往上走。石阶足够两人并行,不过鹿幽悠和楼京墨都选择依次走上去,往石壁的那个方向靠了靠,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脚步。
两人拾阶而上,路上有许多蜘蛛网,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楼京墨走在前面,用火把将网烧开,走到最上面时脚下一顿,鹿幽悠跟在后面也看到了前面的东西。
最上面是一个与山顶祭台一模一样的地方。
楼京墨走上去,转过身张开双臂看着鹿幽悠:“很像对不对?我们现在就在山顶的祈雨台下面。楼冬凌说,那些被骗的人被带到这里,时辰一到,就会与祈雨台上的楼家人同时进行祈雨,仪式一旦开始,这里的人的力量就会被祈雨书吸收,最后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鹿幽悠心里一惊,不敢想象从知道自己是雨师到最后力量全部被吸走死在这里,那些赤松子转世之人究竟会经历怎样的痛苦。
从希望到绝望。
祈雨台上的人从此成为万人敬仰的雨师,祈雨台下的人永远的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楼氏未免太残忍了。
鹿幽悠走到祭台边,却忽然听到前面有些响动。
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原本极为安静,那响动声不大却也能够听清楚,就是从祭台里面传出来的。
“这里……好像有什么。”鹿幽悠的声音有些哆嗦,指着祭台,能看出那里明显有一道门。
楼京墨也走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后,由他推开了门。
走进去后只见里面乱七八糟地摆着森森白骨,楼京墨用火把一一仔细照在白骨上,直到照到一个头骨上,楼京墨退后了一小步,差点连手中的火把都丢了。
别的骨头他们可能还无法辨别是人是兽,但那个头骨分明是属于人的。楼京墨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现在亲眼看到,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紧接着那个头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