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还能想起来。
鹿幽悠横卿聿一眼“我记得你当初告诉我他是大夫?”
卿聿呵呵笑,强调:“半个。”
苏清霜淡定地开口“牙也拔了,你现在觉得晦气也没用。”
“晦气?”鹿幽悠不解地看他,忽然想起之前听说过,仵作的工作因为会接触许多尸体,所以在这个朝代地位低不说,大家都认为只有命硬的人才会做,所以都避之不及,唯恐沾染到晦气上身,连忙解释,“我只是说卿聿又骗我,当时直接告诉我是仵作不就好了,你别误会!我没有觉得你晦气,明明是帮人的人,怎么会晦气?”
这要放在现代就是法医诶。
说完后见苏清霜听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所以,这算是笑了?
“是我狭隘了,”苏清霜点头,敏锐地察觉到卿聿往前走了半步稍稍遮住他看鹿幽悠的视线,对两人的关系也是心下了然,问卿聿,“这胭脂你可察觉有什么不妥?”
因为染香雾可能与此案有关,方婉也不会再用,所以卿家这两盒此时都在苏清霜手里。
“只是普通的胭脂,没有特殊的气息,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听你所说这种手法的确不像是人所为。”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官差匆忙跑来,一边喘气一边说“苏,苏仵作,大,大事不好!刚才张山送饭的时候发现云九娘死在牢里,也,也只剩一张皮了。”
“京城的大牢固若金汤,想要在里面杀人后带着尸身离开,莫非,连你也懈怠了。”卿聿看了一眼苏清霜,话虽然是打趣,不过两人都加快了脚步。
苏清霜脸上也浮现出戏谑的笑:“倘若真是有鬼作祟,懈怠的可就是你了。特别是软玉在怀,总是会让人耽于安逸的。”
苏清霜与卿聿说话时明显少了些距离,显然两人之间的交情也不一般。
“也对,你特意跟着来卿府一趟大概也只是凑巧,又没开口要我帮忙,我继续过我的安逸日子去。”卿聿话虽这么说,脚步却未停。
苏清霜正色道:“还有一件事,每一个人皮旁都有一盒相同的胭脂盒,只是里面的染香雾都已经用完了,而且这些贵女死前几日起身时都不许人进屋伺候,刘家曾有丫鬟无意中见到刘贵女上妆前的样子,听闻唇色发白,犹如死人。这大概也是她们把染香雾随身携带的原因。另外,虽然味道极淡,不过这两盒胭脂里应该都加入了人血。”
卿聿听后思忖:“如此,或许真的有邪物作祟了。”
苏清霜点头:“你的那些符纸给我一些,我去交给何大人,他会送到各个府上,应该能作用。”
卿聿点头。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大牢,有苏清霜带路,三人一路畅通无阻,遇到的官差都十分尊敬地叫一声“苏仵作”,可见苏清霜在衙门里的地位不低。
来到一间牢房前,鹿幽悠正想往里走,两只手同时横在面前把她拦在外面。
“你在外面等着。”这话是苏清霜说的。
看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鹿幽悠也不坚持,虽说跟着卿聿这么久对重口味的承受能力直线上升,不过不让她看就算了,毕竟梦境是不能控制的,要是看了夜里做噩梦就不好了。
她和碎墨被留在了外面。
等两人进去,鹿幽悠无聊地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见碎墨来到她的身边,于是问道“你最近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最近很少有和碎墨独处的时候,感觉自从来了京城后,他就一直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每次卿聿与杨靖他们一起时他都不在,哪怕是三人一起出门,他也很少讲话,反而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直觉告诉她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不然碎墨每次看她的眼神不可能那么意味深长,所以她一直想找碎墨问清楚,今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