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为何没资格?”郭惜詹的爹算是在场众人中官职最高的,所以这种时候他理所当然地站了出来,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但现在看见鹿幽悠嘲笑的表情,有种被小觑的窘迫,再加上余华芝的话,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了面子。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刑具,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本公子现在说你有罪就是有罪,来人,给我把她绑在门外那棵树上,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奉命……”苏清霜上前拉住两个小厮。
“你闭嘴,何大人本公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郭惜詹受不了自己的地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动摇,恼羞成怒起来命人把苏清霜挡在一边。
余华芝招来翠羽,低声耳语几句,接着翠羽就从外面取了一盆水来,进屋后直接走到鹿幽悠的面前,一盆水倒了下去。
鹿幽悠立刻就被从头浇到脚。
余华芝浮夸地表示惊讶:“呀,翠羽,我让你端盆水来与我净手,怎的这么不小心打翻了?”
“是奴婢失手。”
“愣着做什么,外衣湿了还不给她脱下来,可怎么能让她穿着湿衣裳吊着呢?”
鹿幽悠跪在地上微微颤抖,冰冷的水顺着脸颊落下,屋里放了炭盆她都冻成这样,更不要说屋外的冰天雪地。
“你说是不说?”郭惜詹很满意看到鹿幽悠这副模样,只要她怕,就不愁不能让她供出卿聿。
华雅诗的死不算什么,重点是杨靖中毒,鹿幽悠又是卿聿带来的,这谋害皇族的罪名扣下来,就算是卿家也保不住卿聿。
郭惜詹见鹿幽悠只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是被吓到了,制止了想要上前扒鹿幽悠衣服的翠羽,自己走到她面前蹲下,刻意放低了声音:“你若肯供出幕后主使,本公子可保你不死,赠你百金送你回家乡去。下毒的事如今已经证据确凿,若没有本公子帮忙,你必死无疑,不要说卿聿,卿家为了不被牵连也必定会和你撇清关系。你可要想好了。”
说起来郭惜詹与鹿幽悠无冤无仇,他也没必要置她于死地。
“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你没死,今日只着里衣示于人前,卿聿又怎会要一个没了清白的人?”他说的不错,若按照这个世界女子的想法,里衣就算连手臂小腿都没有露出来,但已经是极为私密的衣裳了,如果这样展露人前,只怕是要以死保住清白。
横竖今日过后卿聿都不可能再要鹿幽悠,郭惜詹自认为是个女子听到自己这番话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鹿幽悠终于抬起头,眼中却没有郭惜詹以为的惧怕,她只是盯着他,露出一个笑,满是轻蔑与嘲弄。
郭惜詹被这笑容激怒,嗖的一声站起身:“把她衣裳扒了,捆起来!”
最后,鹿幽悠只穿着一身滴着水的里衣,双手被绳子捆在树上。
寒冷顿时席卷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最难熬的不止是寒冷,还有那种屈辱感。唯一庆幸的只有这里还算偏僻,除了看守她的几个小厮外,没有哪家公子小姐特意过来围观。
等郭惜詹三人离开之后,苏清霜仍旧站在树边,刻意撇开目光,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有了一点变化:“鹿姑娘,抱歉。此事过后,苏某任你处置。”
他没料到郭惜詹居然会想出这样羞辱人的方法,如今骑虎难下,他是真的后悔了。
鹿幽悠摇摇头,有些时候身份就象征着权利,苏清霜只是一个仵作,架不过对方人多势众,的确做不了什么,为了找到凶手,她忍了!
“只要我这罪不是白受就行了。”
“果真是她。”
“对,”鹿幽悠吸了吸鼻子,“我还回想起一件事,肯定就是她!”
苏清霜听后才放松了紧绷的唇“只是她的身份特殊,须得在众人面前揭露才能让她辨无可辨,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