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前听用的事情。
典相岳将两手架起放在脑后,伸了个懒腰。
他是闲云野鹤,为报恩才为林陼业做事。
他可不要什么亲王帐前听用。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移到王溪谷那一行人身上。
回去嘛,倒也无聊,跟上去看看也没关系。
过了宽桥,由市入郊,一路郁郁葱葱的关黄柏。王溪谷与立月等人穿过林子,沿着溪流来到注入溪水的湖口处。
“收网吗?”蓟云着急地探着头。
“再等等。”蓟闻小心地看了一眼,用手按着蓟云的肩膀,让她往后一些。
立月找了一处草皮较为干爽的地方,拉着王溪谷坐下。
两人一块吹着微风,看着蓟云蓟闻两姐妹忙活。
“方才还说要罚你,如今倒是她们两个忙起来了,咱们俩在这偷闲没事吗?”立月笑着问道。
“蓟云不就是这样,”王溪谷一边回着,一边将手偷偷伸进立月身侧。然后又立刻抽了出来。
她忍不住地偷笑。
“你一个人在这里偷笑什么?”蓟云回身,叉着腰来到王溪谷身边,盯着王溪谷头上的编得甚为精巧的发髻问道。
“没什么。”王溪谷又瞥了一眼浑然不知的立月。
“哎,你们官爷府里做事的姑娘,都编你这么好看的发髻吗?”蓟云弯下腰,又凑近了些,仔仔细细地看着王溪谷的头发。
“你这人就是奇怪,哪有盯着人头发看的。”王溪谷与蓟云嬉闹着,抱住头发身体向后仰,没有坐住,仰面摔在了草地上。一行人笑开了。
王溪谷仰躺在地,嘴边淡笑。她望着开阔的天空。
嘶,脑袋还有点疼。
蓟闻却没有这边三人这么轻松。她专心地看着铺在入水口上游的细渔网。
怎么没有一条鱼儿入网呢。她失望地想。明明这入水口附近是最易捕到鱼的……
不远处的黄柏之上,葱笼树叶中,典相岳半倚着树干,正乘着凉。
虽说现在不是暑天,可这日头一点没减。
他用余光瞟着王溪谷一行人。
小孩子就是清闲,连消遣都是他这种一身赘累的人比不了的。
哎,不知何时自己想事情已经如此老成了,明明也没比那王大人府中的小姑娘大几岁。
他虽然没有刻意研究,但已经凭借自己格外敏锐的观察力注意到了王溪谷出众的行头。
价值不菲啊。
他转过头,转而看着黄柏木叶出神。
应是王大人体恤下人,所以府中婢女穿戴也很光鲜齐整。
再者,无论怎么不菲,总不可能是王大人千金在这里和一群小孩捕鱼吧。
就在这群小孩旁边睡一会儿——
“啊!”一声惊呼打破了典相岳的片刻享受。他反射性地一下直起了腰。
树下溪边,蓟闻想靠近些看一看水中的渔网,却不注意被溪水冲刷的泥土湿滑,一脚没有踩住,跌进溪中。
溪水冰凉,流得又急。蓟闻穿的少,溪中难以起身。又受不住冻又害怕,无助地惊呼出声。
王溪谷等人自岸边匆匆赶了过去。
蓟云着急,便要下去救人,被王溪谷按住了。
“这里是溪水入湖口,水流太急。你个子太矮,进去了便一并搭进去,我去。”
这里最高的便是我了,王溪谷想着,抱起身下的裙子,一脚踩入溪中。
但即便是岸边水浅,还是一下子没过了王溪谷的膝盖。王溪谷打了个趔趄。手一松,一捧长裙尽落水中。
树上的典相岳看得又是一惊,随后叹了口气,从黄柏木上跳了下来。
他目测着这溪水不算太深,却没想到这群孩子一个两个都不行。
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