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府中上下都要用水,水房忙不过来,年纪小的狠着心让他们提也提不动,只好我多做一些。”小卓隼无奈地叹息,他抽出手,转而回身抽了一把椅子示意涂雀坐在上面。
“你忙了几日了?”涂雀心有不忍,面上依旧平静。
“不算今早的,整整忙了三日了。”
涂雀叹了口气,怪不得将手磨成这个样子。
“老爷夫人公子们立春前都要沐浴更衣,厨房为这立春宴也准备良久,诸事繁复的节骨眼上,更有我们那二公子诡异的卧室,可让水房一顿好忙!”小卓隼摩挲着手掌,沮丧地抱怨道。
涂雀忍不住地笑道:“得亏我在听着,要是你敢抱怨二公子的墨,被他听了去,又要发作了。”
小卓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和涂雀姐你嘛再说那事本就来得蹊跷,水房这一顿忙也不知为的什么,要我说,就应该将那犯事的抓了,让他擦洗去!”
犯事的。涂雀静静地想。
“说起来,那犯事的人是不是闲得!那一大屋子墨水,是怎么给他化开的!”小卓隼不满地抱怨,“害的我带一帮孩子又擦又洗,累得呼哧马哈。”
“眼见着二公子平日里也只是习字而已,从不与旁人结什么梁子,要我说,他那整日里安安静静的房中最热闹的一回,便是三日前的一地墨水了。在他房前想见着那么多人都难得!涂雀姐,你觉着会是谁呢?涂雀姐?”
小卓隼看着面前发呆的涂雀,轻轻唤道。
说起热闹,六日前临普闹的那一出,也挺热闹的。
涂雀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嗓音,问小卓隼:“近来你们中可有什么逸事发生?”
小卓隼不解地反问:“什么?”
“就是,”涂雀一副羞赧的模样,“你说逸事之能有些什么?”
无非家长里短,情感纠葛之类,小卓隼明白。
他禁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
涂雀有理有据地说:“方才你拉我来说有故事讲给我听,这可好,我在这听你抱怨半天做活如何累,却是一件逸事也没有?”
小卓隼知道涂雀这样问必然有她自己的原因,此时也就不点破了。他低头笑了笑,略想一想,说道:“最近大家都在忙,想听逸事说起来还真难,哎,不过这半个月里倒是有件事,说出来还真是滑稽。”
“什么事?”涂雀睁着眼睛,一改她平日里的沉稳,十分期待地看着小卓隼。
“也无什么稀奇,就是半月前,有个愣头小子冒冒失失地,硬要去缠临普姑娘,都把临普姑娘吓着了。”
“为何要缠她?”
“还能为何?”小卓隼背过身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呗,嘿哟。”他提起一桶装得满当当的水,放在屋中的水池旁。
“后来六日前,临普姑娘不是闯了二公子的房间嘛,我们身边都有人说,大概是被那小子刺激到了,才做此冲动之事。”
涂雀心中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她还是继续问下去:“那愣头小子,在府中是做什么的?”
“他呀,”小卓隼将屋中的窗户又开了半扇,“他在后厨帮忙。”
涂雀有些意外:“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