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普对苑詹笑了笑,两人一道行了礼。临普扶着苑詹的手绕开一桌又一桌的宾客,走向厅外。
临普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权之逡刚刚坐的位置。
空空如也的一张桌子,方才的三个人竟一个都不见了。
临普皱皱眉头,带着不住咳嗽的苑詹走出了宴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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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雀跟随小卓隼一同来到了后厨灶房。
刚刚她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小卓隼答应了带自己去见一见那个所谓的“愣头小子”。
小卓隼一边走一边稀奇地问:“他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死缠烂打追求临普姑娘结果被拒绝的憨鬼而已”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难听,他又支吾两声,问涂雀:“涂雀姐,是不是临普姑娘对二公子的那番事惹你生气了?”
涂雀平静地答到:“没有。”
小卓隼无奈地摇摇头:“话先说好,这立春宴开了这么半天,我可不确定他一定在那。”
涂雀轻轻点头。
两人走到灶房门前,涂雀轻声问道:“那人是叫括卉?”
“是。”
小卓隼说着推开灶房,坐在门口的两名仆役见小卓隼身后的涂雀走进来,不解地对视一眼,起身行礼:“涂雀姑娘。”
涂雀回礼,主动上前问道:“请问,括卉在吗?”
那两人迟疑地开口:“不在,约莫几个时辰前便外出了。”
涂雀看了一眼小卓隼,小卓隼耸耸肩。
涂雀转身正要走时,那两人犹豫地上前问道:“姑娘,并非我等多事,只是想问一句。”
涂雀停下了脚步。
一人挠着头说:“姑娘为何也来找这括卉?”
“也?”涂雀迟疑着回头,“还有谁来找过吗?”
另一人上前说道:“方才大公子曾赶过来问是谁管立春宴,小的们如实告知,除去其余杂活是我等帮着做了,灶前颠锅掌勺的那一摊活都是括卉抢着去做的,说是半月前因与临普姑娘那事犯了错误,如今要将功补过来着。”
权如境?涂雀想了想,难道他也和自己怀疑的相同吗,他是怎么猜到的?
“大公子追着问括卉去了哪里,小的们也说出去了,大公子便匆匆离开了这样小的们也怪心慌的,涂雀姑娘能否告诉小的们,是那饭菜出了什么问题吗?”
涂雀犯了难,自己刚刚陪席时只想快些离开,并未动箸,也没尝那饭菜。
“饭菜无事,只是涂雀姐有些私事要问。”小卓隼帮着涂雀回答,“既然括卉不在,那二位先忙,我们就不打搅了。”
涂雀赞许地点头,两人一同离了灶房。
“涂雀姐,你到底为何要找括卉啊?”走远后,小卓隼这才重新提问道。
“依你说的,私事。”涂雀将话绕开,转而说:“这立春一过,你也可好好歇两天,那手看着怪可怜的。”
小卓隼低垂眼帘说道:“哎,为府里做事嘛,辛苦怎么免得了。倒是你,小时候常去水房忙活,怪吓人的。”
“怎么吓人?”涂雀想笑。
“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又是进府准备将来做夫人的人,哪能进那水房受累”小卓隼的声音愈发微弱。
“唔,”涂雀用手掩住了鼻子,轻咳了两声。
不知不觉间,她与小卓隼已走到了权之逡那间暂时空置的房间中。
“这味道,”小卓隼也用手挥了挥,“真是作孽,这好好一个房间也给整成这样,最受不了的是那犯事的人还在逍遥。”
“没法子,他倒会赶时候,正好临近立春,也没人有闲心能去管他。”涂雀捂着鼻子靠近了些,心中还在想着权如境来找括卉的原因。
“前厅宴会热闹非凡,那两人就在灶房坐着,也不知落没落到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