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也不去讨厌这些陪着笑唱着曲的姑娘们。
此时两人相遇,卜中限只是挑了路避开她,继续走自己的道。
“劳驾!”身后脆生生的一句,让卜中限停下脚步。他回头,不解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歌女。
“能扶我回那边舟上吗?”
这是潘扬遇见卜中限的第一个请求。
“怎么?”卜中限小心地问。
“我脚扭着了,站不起来。”
卜中限不知自己这一把手帮的是福还是祸,但他自觉光明磊落,又不忍心看她在地上待着,最终还是将她扶回了船上。
借着舱内一小盏昏暗的灯火,卜中限注意到潘扬正好奇地打量自己。
他感到有点不自在,便想要离开:“姑娘小心脚,告辞。”
“你看见一只白色的狗了吗?”
潘扬冷不丁地提问让卜中限迷惑不已:“什么?”
“啊,那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也有可能是白色的猫,或者是白色的獾獾好像没有白色的嗯,抱歉,”潘扬漫无边际地说了一堆,最后将头埋在臂弯中,“我就是想和别人说说话。”
卜中限看着远处亮晶晶的河水,问道:“姑娘既是歌女,为何不与其他人一同唱曲,倒也热闹。”
“你知道我是歌女,还不怕人瞧见,愿意帮我?”潘扬抬起头反问,并继续用那种让卜中限不自在地好奇眼神打量着他。
“总不能让你一直倒在那吧。”卜中限小声回了一句。
“真是个热心肠。”潘扬笑道。
这句又难得又动听还似曾相识的嘉奖,让卜中限的不自在好转了一些。
他和潘扬聊了一些时候,对她也了解了个大概,知道她原是柳城人家的女儿,后来才做歌女。其中定有许多缘由,但那时的卜中限并不想过多打探。
夜深不便久留,卜中限起身作别。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与她们一同唱曲吗?”潘扬在卜中限身后开口。
“为什么?”
潘扬笑得鼻头都皱了起来,卜中限回头时,觉得她很像曾在集市上见过的白兔。
“因为我唱得难听极了!”
潘扬说着,扯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唱起了不成曲的宫调,卜中限为了表示对潘扬的自我评价的赞同,捂着耳朵逃窜到岸上,身后传来潘扬肆意的笑声。卜中限的嘴边也咧着一抹浅笑。
愉快的回忆,卜中限想着。
他加快脚步赶到了河边,由于熟悉,他一眼就望见了停在河畔的那艘不放灯笼也不起眼的长舟。
“潘扬”
卜中限走到舟前,才发现她靠着舱门处的木板睡着了。
他不好意思地站在潘扬身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卜中限与潘扬有约,结果今天就来晚了这么久,想必她心里颇有微词了吧。
“洛阳花,宜城酒,那说与狂朋怪友。水远山长憔悴也,满青衫两泪交流。唱道事到如今,收了孛篮罢了斗,那些儿自羞。二年三岁,不承望空……”
卜中限惊讶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潘扬的睫毛一颤一颤地随着微张的嘴巴抖动,小巧的鼻子吸气,她一边睡一边喃喃地唱着曲。
“不承望空,溜溜了会眼儿休。”
虽然怪腔怪调,但卜中限不禁佩服她的用心,竟连睡觉的时候都还唱着曲。
“溜溜了会眼儿休嘿嘿,你是不是被骗了?”
潘扬狡黠地睁开眼睛,卜中限这才发现原来她在装睡。
“来晚了真对不起。”虽然想笑,但卜中限还是选择低下头为自己的迟到致歉。
潘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邋遢的衣服,不禁笑了出声:“又是工作没有完成?”
“是,为胎体上漆耽误了不少时间。明明你说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