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子,”肖懿说着又从铁架上取下前几天将将完工的玉搔头,拿过来比对了一下颜色,“虽然这么几串珠子做不了主要的首饰,但当作陪衬还是可行的。它们除了缀在挑珠牌上以外,还可以悬挂在玉搔头上当作增彩的装饰。像珠滴结子之类的装饰也是由这种珠子连缀做成。最早还有珠饰名为缕鹿,也是连在簪钗末尾的珠饰。”
徐昱林摩挲着珠子,没想到说起可用的地方还不少。
“之前我一共制了几副样式比较朴素的搔头,正愁着没有可供佐饰的材料呢,正好做挑珠牌多出来这么多材料。”
肖懿满意地将盒子收好。看徐昱林仍然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便挨着他坐下,顺便把已经被徐昱林压扁的乔湾的包拿出来。
乔湾没有拉好包的拉链,从里面漏出一张背景为朱红色的照片。
肖懿捡起照片看了一眼:“哎,这是谁做的箭笄,这做错了呀。”
徐昱林起身看过去,照片照了一支放在朱红木桌上的类似小梳子一样的东西,照片底端标有“箭笄”二字。徐昱林以前没听过箭笄,也不知道它应该做成什么样,只好呆呆地问:
“怎么个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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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青终于和魏淳通上电话了。
“喂,爸?”魏子青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便拼命平复心情。太久没有见到爸爸,无论是多少岁的人都免不了心情雀跃。
“哎呀!子青啊,爸爸可算打通你的电话了,”魏淳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我开门后喊了好几声想给你个惊喜来着,结果这屋里也没人,是你的手机也关机,还怪吓人的。”
“爸,你现在就带上你的东西来小姨家。”欢喜过后,魏子青立马想起了这么晚,魏淳一个人待在那栋房子里有点危险,“实在不行我去接你。”
“哎,我要你来接干什么?”魏淳哭笑不得,“是这栋房子住得不舒心吗?哪不好跟爸爸说,明天找人来改就是了。”
“不是,你现在待在那有点危险,”魏子青边说边准备换鞋,“算了吧还是我来接——”
魏子青突然听见啪嗒一声,电话那头没了动静,吓得她回头惊恐地望了一眼小姨和席荆华。
“喂爸?”魏子青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声音由远到近,魏淳重新捡起脱手滑落的手机,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摔坏后,急忙安慰女儿说,“刚刚突然有人很响地敲门,手一滑手机也没抓住。”
“敲门?”魏子青咬住下嘴唇,席荆华和小姨在一边摆手示意她。
“爸你别给他开啊!”魏子青愁得几乎要报警了,她换好鞋,披上外衣,小姨熄了灯。三个人一同出门。
电话那头的魏淳握着门把手,面对屋外身材高大的来客,小声冲电话回了一句:“他说他是白天来修电的,看我家灯开着才来敲的门。”
修电的?魏子青边走边纳闷,是饶未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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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未黔起初还有些不信任面前的这位和善的中年人。
他难得想晚间出去散步,也借此放松一下,省得在家总想着抽烟。刚走到魏子青家不远处就看见灯光。饶未黔放松的愿望也就无法实现了。
他给物业大叔发过短信后谨慎地靠近房门。里面隐隐有说话声。
他不认为魏子青会傻到晚上这个点回来,现在待在屋中的很可能是那位肇事者。可令饶未黔没想到的是,边打着电话边开门的魏淳落落大方,丝毫不像一位擅闯民宅的人。
“请问您是”
“我今天下午来给这栋房子修过电,看这个点还亮着灯所以才来敲的门。”
“那什么,”魏淳将电话拿远了些,摸不着头脑地问,“这房子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