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既然选择写地方风物,就应该详尽有参考价值才好,所以到实地走上一圈就可以动笔了,可她妈妈觉得一定要亲身体验一下那里的生活才行,两个人意见总也说不到一块去,就只好一前一后了。”
席荆华在一旁腹诽,既然如此,这魏叔叔就就不能等一等阿姨一块回来吗。
“那等我妈体验完写完书,就不准备回来,直接去下个地方是吗?”魏子青失落的心情掩藏不住,她轻轻叹了口气。
“今年年前应该是回不来了,”魏淳粗略估计着,“按照你妈妈的性格,不一口气把文章完成她是不会罢休的。”
四人一同回到小姨的住处,门口却蹲着昏昏欲睡的齐远思,他听到动静,正想起身问一问自家妈妈这么晚跑到哪里去了,眼前赫然排开的人让齐远思有些懵。
“嗯,”齐远思还是先认出了表姐,“姐你们这是哎?”
在看到席荆华之后,齐远思发出轻轻的一声质疑:“怎么你也来了?”
“嗯,说来话长”席荆华恨不得将头蒙起来,上回送花胜的尴尬又一次降临在她的脸上。席荆华很庆幸现在天黑,要不然她顶着一张热得快烧起来的脸可没法见人。
“呀!远思啊真是好久不见!”魏淳主动上前和还没缓过神的齐远思拥抱。
席荆华回头,看见轮箱就这么扔在院外的道上,急忙招呼魏子青一块把它拖了进来。
“姨夫?”齐远思更加吃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刚到,”魏淳揽住齐远思的肩膀称赞,“嗬,小伙子比我上次见你时长高了不少嘛!”
“还好,”齐远思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妈妈,随后说,“姨夫进去说吧。”
“好好,哎我东西,哦你帮我拿了?谢谢啊。”魏淳从一脸无奈的席荆华手中接过轮箱,笑呵呵地与齐远思一块进了屋子。
“嗯,子青啊,”席荆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魏叔叔他可能回来了看什么情绪都比较激动,所以有这个反应也是”
“算啦算啦,”魏子青苦笑道,“不用安慰我了,你以为我长这么大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听着席荆华试图缓解气氛地开玩笑,走进了屋子,心中正对曾经鼓励过自己的肖懿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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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错在哪?”
肖懿对这张朱红色背景的照片意见很大,她一边给乔湾编辑短信一边为徐昱林指出:
“照片底下标着箭笄二字,可照片里的并不是箭笄,而是榛笄。”
徐昱林挠挠头:“那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榛笄有齿,形似梳篦,多用白理木制成,簪首还要加工镂刻,做工更为复杂,这个照片照的就是。”肖懿发完短信,又不满地拿起照片端详,“可箭笄多用筿竹制成,与榛笄相比更为朴素一些,做工也不复杂,看上去就是一根简单的簪子。”
“那它们俩样子这么不一样,名字也不怎么像,怎么会弄混呢?”
徐昱林不相信那么认真的妈妈会搞混这些。
肖懿想了一会儿,说:“可能你妈妈把这张照片放在包里是想提醒自己去纠错呢。”
她带着徐昱林回到办公桌明亮的灯前说:“它们俩之所以会被弄混,我猜是因为它们的用处太相似了。”
“用处?”
“是。箭笄和榛笄都是未出嫁的女子服丧时佩戴的,”肖懿把照片用桌上的小夹子别好,“只不过箭笄是丧父后所插的簪子,而榛笄是丧母后的所插的簪子。”
“分得这么细吗?”徐昱林吃惊地问。
“对,未婚女子服丧时就佩戴箭笄和榛笄,已婚的妇女则佩戴恶笄或叫斋笄,男子服丧又有不同,佩戴鬠笄。”
肖懿看徐昱林听的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