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杜集通有些激动地望着周易亭。
周易亭美滋滋地挑眉示意邱常,随后压低了嗓门说:“是啊,全都由你来管,这个文物展接下来一个小时怎么样,全都看你了。”
杜集通欣喜又不安地抱着手走开了。邱常注视着他的背影说:“这小孩倒不错,热情还肯吃苦,如果以后他愿意到我们工作室里来上班,我们肯定欢迎。”
“呀邱姐,现在就开始物色下一批小员工了?”周易亭装模作样地叹气,“哎,我也老了呀。”
邱常对着她的头轻敲了几下,才继续紧盯展柜中的金钗不说话。
“这是什么钗子?”周易亭看见邱常正研究的头饰在钗股后分为两条,看着很像插入发中的钗饰,便越过邱常寻找头饰的解释。
“哎,这个头饰怎么没有说明板?”周易亭尴尬地问。
邱常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周易亭心虚地说:“嗯这个不是我管的说明板怎么没了呢真是”
“行啦行啦,”邱常安抚地摸了摸周易亭的脑袋,“给你们的时间本来也不多,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再有开文物展的机会,到时候让你好好的发挥吧。”
周易亭难为情地脸红起来。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前期准备工作一直是乔湾和邱常两个前辈帮忙,等到布置会场时又有杜集通领着男志愿者闷头干活。她只不过是在旁边说几句话,指挥一下而已。就连刚刚那位妈妈闹事,最后也是靠着杜集通拿了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哄孩子高兴,又和那位妈妈说了些漂亮话,这下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说起来周易亭还得好好感谢杜集通。他似乎是为这样的场面而生的,行走在满工作室的参观游客中间,如鱼得水,应对自如。虽然刚刚周易亭在邱常面前嘴硬,说杜集通体格瘦弱,容易被人伤着。可回想一下,从早上忙到现在,杜集通不知道用这个瘦弱的体格帮周易亭挡了多少麻烦事。
“没有说明板就没有吧,你知道这头饰是什么吗?”邱常问。
“不知道,看样是个钗子吧”周易亭绕到展柜的另一边,俯身下去才能看清它的前端有颗小小的爱心状的雕饰。顺着爱心状的雕饰延伸出一排祥云纹路。看起来还是花了相当深的心思的。
“它叫粉心。”
邱常也来到周易亭身边,和她一块观察粉心前端的爱心状雕饰。为了怕周易亭误会,邱常解释说:“这应该是如意和云纹,看着有点像爱心。”
“啊这样,”周易亭被看穿了心思,抿嘴说,“我就说为什么古人还晓得雕一个爱心在上面”
“我没记错的话,这件饰品应该是乔湾老师做的,还花了很长时间呢。一般粉心都用金玉制成,为了尽量还原质感,所以——”
邱常卖了个关子,周易亭想了一会儿,吃惊地瞪大眼睛看她。
“那这不是很贵重吗?邱姐你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周易亭趴在邱常的耳边偷偷问,“连个防盗措施都没有,放在这能行吗?”
“放心吧,”邱常也跟着她一块说悄悄话,“不会被偷走的,我们在粉心底下装了防盗铃,它被拿走的时候会有提醒的。”
周易亭太佩服邱常藏话的本领了。他们这群把文物往展柜里摆的人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件粉心虽然是仿制品,可用料极其昂贵,一旦被损坏或是被人拿走,就算是工作室的一大损失了。
“邱姐,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冒险了!”周易亭埋怨。
“好好。”周易亭余光瞟见东北展厅门口,那两个身影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