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找人了。
“老伯,这是怎么一回事?”梁堂还没有说完,刘贺早就气冲冲地大声说:“你被姓吴的那小子给骗了!”
梁堂惭愧地低头。
“他说存旭被什么霍青文领走了,我这个第一次听到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刘贺看见梁堂身后有个探头探脑的人,还以为梁堂将一块挑选兰苗的朋友也带来了,愈发火大,“是不是存旭在你那里只算个消遣的玩意,连她丢了都不着急,还和朋友有说有笑地找去,嗯?”
“老伯,这你就误会我了,”梁堂急忙解释到,“老伯你忘记午夜时我要去找存旭的事吗,我怎么可能将存旭看做消遣呢?还有,这位不是我的什么说笑的朋友,他是霍青文。”
看到刘贺老伯的目光陡然转到自己的身上,霍青文怯怯地点头。
埋在梁堂怀中的存旭开心地大笑出来。她将手伸到梁堂怀中,掏出了那支粉心:“呃呃!”
一旁的霍青文遗憾地发现,存旭似乎早已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还指望她还给自己清白呢。
梁堂却像是听懂了一般,摸了摸存旭的脑袋,安抚地说:“回家后再将它放在立柜里就行了。”
存旭点头。
“苦等你的消息不来,我只能自己去那个姓吴的家里碰碰运气,”刘贺叹到,“为了把这丫头救出来,我还大早上叫醒了这兄弟俩,让他们别贪睡到一旁帮忙去。”
霍青文躲开了满屋子走得踉踉跄跄的存旭,继续认真听着刘贺的讲述。
“我到了那姓吴的家中敲门,他倒也不害怕,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开门。只是在看见我时才不自然地支吾,被我找的帮手们治服了,”看见梁堂仍旧不理解的眼神,刘贺颜色和缓了一些,说,“存旭在他那里,已经给人捆上了双手双脚准备运走呢,那时你估计还在山里为姓吴的谎言而奔波吧。”
存旭依旧“呃呃”地哼着话,仿佛要将离别之苦全部倾诉给梁堂一般。
“我将姓吴的交送官府去了,但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同伙。”刘贺咬牙切齿额地说。他的目光又和霍青文的对上了。这小年轻怎么老看自己?
霍青文颇有兴致地观察着气冲冲的刘贺老伯,心想这位就是夺了女儿的姓氏将女儿视为家丑的人吗?
“你呀!”刘贺想要抬起来的手腕最终还是放下了。他有满肚子的怨气想要发泄,但看着梁堂惭愧的脸和女儿扑在梁堂怀中开心的样子,还是作罢了。
毕竟梁堂也算是尽了力。
“但你又是怎么回事?是姓吴的同伙?”刘贺转而质问霍青文。
霍青文急忙摆手:“老伯,我是被栽赃的。”
刘贺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霍青文不得不重新讲了一遍自己前两天都在干什么。
“爹,”那对孪生子走到刘贺身边,“他应该不是坏人,刚刚我们为姐夫开门时,这人一直想往家里来,试问哪个贼要选主人在家时从大门往里闯呢?”
沉稳的哥哥说得比较多。活泼的弟弟则更倾向于和站在一旁的霍青文聊天:“你姓甚名谁?是这城里的人吗?那绑了姐姐的人为什么要栽赃给你?”
在为小孩解释时,霍青文特意提高了嗓门,好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听一听。可当他讲完以后,发现除了弟弟偶尔应他两句外,一屋子人没有一个是在听的。
刘贺老伯阴郁的眼光让霍青文发怵。他还是暂时避免与老伯对视吧。
目光转到另一边时,他发现梁堂正在跟存旭说话。存旭始终保持着同一种微笑,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霍青文轻轻摇头。
为什么要这样费力气呢?这个傻姑娘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