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则,她要是再向我提起什么关静的事瞎出主意,又要有争吵。”
不知庄蜜私意的全夫人急忙帮着说“是啊,入秋之后天黑得早,夜里冷,在家的入朝的都要注意着身体。”
“大人还是留在家中得好,”庄蜜捧着茶盘,带些憨笑说,“在家里议事,诸位大人还能畅所欲言,也自在,就算这天儿黑下来,反正各家住得近,不愁赶路回去。”
“你听这丫头说的话,”全夫人摇头,“哪能这样的盼”话未结束,早笑出来了,全大人也跟着笑“庄蜜呀,这就是你不细心了,虽然我几个老头子挨着住,还有年轻些的叶大人呢,他家可是在北城手工业局那一圈街中,每次来还得带一个小厮拴马。”
小胡嘛,已经见过了,庄蜜暗想,又笑着回“没事,叶大人年纪轻,就该多走些路。”
全夫人连忙催着庄蜜快去照顾全青原,别在这里疯话连篇。全大人呷一口茶,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庄蜜走出门去时,还听见全大人小声对全夫人说,这姐妹俩连性格都有些像了。庄蜜对于全大人将自己和全青原称作姐妹俩的说法简直是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愧疚。全大人待自己这样和蔼,自己还去套他的话。不过这一点愧疚很快就被要向关南炫耀的兴奋劲盖过去了。
“是,”关南无奈地承认,“刚刚在门旁看见你,还以为你要飞起来了呢。”
庄蜜得意地一笑。
两人穿过曾在白天热闹非凡的大片作坊区,绕到了手工业局的后面,在附近找了一家还没歇业的酒楼,随便一问,就得知了叶劳隽的住处——年轻有为,还未成家的朝廷官员在酒楼的店家口中,熟悉得像是自家亲人。
到了叶劳隽的住处后,关南眼尖,率先看见小胡正在与其他年轻小伙子们一同捣槽喂马。他不声不吭地走到小胡身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深更半夜,把小胡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爷,”小胡压着嗓子喊,并将关南拉到了一边,“这,您怎么跑这大老远姑娘您不是?”
庄蜜跟上来,补了句“全小姐的人。”
她的脑袋里还想着全大人的那声姐妹俩,所以又将到了嘴边的“全小姐的丫鬟”给改了。
“二位这深夜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看到关南时小胡还摸不着头脑,可看见庄蜜后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或是什么变故?叶大人还没歇下,如果二位要见,小的立刻进去通报就是了。”
“劳驾。”庄蜜说完,便和关南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块等在后门处。渐渐地,庄蜜感觉有一点不自在,她偷偷用眼睛瞄了一圈周围,发现很多小厮都在看自己。不过他们并没有轻浮调笑,而是好奇不已,甚至有些羞赧。
“为什么他们会,恩,那样?”庄蜜不解地问关南。
关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精明的朋友,小声回答“他们呀,怕是把你认成了叶大人的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