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来了就叫他放门上,你记得去拿啊。”“不许自己偷着选别的东西吃,回来被我发现了就罚你去天文馆见熟人。”聂恬的脸红扑扑的。她很泄气。前些天问聂荣甘不甘心,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今天和他说了自己的烦恼,也没有被重视,而是被当成玩笑话带过去了。聂恬不禁开始怀疑聂荣是不是心里也揣着什么事了、
聂荣当然不知道比自己小了一轮还多的侄女在家里担心自己。他看着表,估算了一下时间,又看了看街对面的交通灯。杜集通也真是的,为什么提前出门还不和自己说一声呢。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告诉自己已经到什么什么地方了,这让自己怎么赶啊。时间不早了,聂荣刚刚还和杜集通说了大话说马上就到,现在不得不蹬着好久不穿的登山鞋在路上走得飞快。这双登山鞋是前两年和邱常去登山的时候买的,从那以后只穿了不到五回,一直搁置在鞋柜里。聂荣之所以不将它收起来,是因为自己想拿这双鞋时刻提醒自己,应该加强运动。当然,结果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促使聂荣积极运动,反倒留给他一双积满灰尘的鞋。刚刚出门走的急,聂荣甚至没有时间将它彻底清洁一下。
这次假期开始之前,杜集通就和聂荣说了登山的事情。以往临近类似联合展览这种大型活动的时候,杜集通都要留在工作室里随时准备帮忙。现在新招了徐路一帮新人来,杜集通也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假期了。不过聂荣还真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听邱常闲聊说起过,最近杜集通和谷疆走得很近,聂荣还以为谷疆肯定会邀请杜集通去什么地方转一转。他理解谷疆迫切想要和同事搞好关系的心情,虽然有时候会显得十分装模作样。
“喂,到了吗?”杜集通打电话的原因并不是催促,而是想确认一下聂荣愿不愿意来。他知道自己的邀请实在是太勉强了。如果角色互换一下,自己说不定走到半路不愿意去,招呼都懒得打就会回去。聂荣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奇怪,杜集通细细倾听,然后回过头去。
“不好意思,我出门忘了说了。”聂荣的样子十分狼狈,杜集通注意到他的鞋都跑得脏兮兮的,越发愧疚地不好意思招呼他。“没没,是我来晚了,刚刚在电话里没说清楚,还有些我侄女的事情。”两个人见了面,之前的客气叙完以后也就不那么拘束,开始闲聊最近发生的事情。聂荣借此机会询问杜集通,关于谷疆把石膏全部转给自己的事情。杜集通想了很久,才说“说实在话,谷疆虽然确实办了这件事,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以前那么爱在工作室说的人,这件事一嘴也不提,我和邱常老师都觉得是想招你进工作室的意思”“他还在坚持啊。”聂荣无可奈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