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乔雪莲耳边嘀咕了几句，乔雪莲眼睛瞪得溜圆，脑袋有些懵，许久才喃喃道“真……真的？”

“一会儿我让他唱给您听，唱得可好了。”

宁霜拽着乔雪莲去了屋子，给她眼睛开了光，把杨彩云叫出来了，冷不丁见到一个俊俏小哥出现在面前，乔雪莲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了，好奇地看着杨彩云，这小哥真俊。

“见过夫人。”

杨彩云脸红了红，冲乔雪莲恭敬行礼。

“快起来，现在是新时代了，不用这么客气。”乔雪莲连连摆手。

杨彩云羞涩问道“夫人想听什么？”

“就唱你拿手的贵妃醉酒吧，随便唱一段就好。”乔雪莲十分兴奋，还是头一回听阴灵唱戏呢。

杨彩云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会儿情绪，这才清唱了起来，只一开嗓，乔雪莲就沉浸在了其中，如痴如醉，还跟着打拍子。

一段唱完了，乔雪莲半晌才回神，激动大叫，“咱们赢定了，就这唱功甩姜云秋十条大街，哎呀，好多年没听到这么纯正的唱功了，唱得真好。”

杨彩云被夸得脸红通通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心里却暗自欢喜，被师父责打时，他对唱戏是非常排斥的，哪怕登台获得成功，他也没多喜欢唱，可后面他被军阀抢走后，只能唱给军阀一个人听，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唱戏，有多么想听到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可却再听不到了。

找不到根是他最大的遗憾，不能再唱戏却是他另一个遗憾，所以宁霜让他帮忙，就算没有报酬，杨彩云也愿意的。

他想重温登台表演的滋味，想再听到掌声，那才不负他十几年的苦练。

吃过中饭程小云来了，她刚结束表演，脸上有些疲倦，但精神却很饱满，乔雪莲的那个剧团其实现在都是程小云在打理，这些天都是满座，观众们都要求加场。

大家虽然累，可却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得到认可了，不用再四处飘泊，也不用再担心会被所谓的正统封杀了。

程小云相貌没姜云秋秀美，她更英气一些，浓眉大眼，英姿焕发，感觉更像是刀马旦一些，后面宁霜才知道，程小云一开始就是唱刀刀旦的，后面才改唱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