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冷眼看着,看来明后天两天的比赛没有必要了,北冥离这货办正经事总是弄巧成拙,但办这种‘缺德事’却挺在行,这一出推波助澜相当精彩。
而且也没坏规矩,杨彩云刚才和她说了,他们那个时候就算名角儿,唱得不好照样有人往台上扔烂菜叶,轰人下台,唱得好就扔珠宝首饰,还扔大洋,比现在打赏主播可大方多了。
姜云秋咬了咬牙,只得豁出去了,跪了下来,“我姜云秋学艺不精,辱没了师门名声,是我的错,我给大家磕头了!”
“咚咚咚”
三个响头磕得挺扎实,砰砰砰响,台下的姜云秋父母心如刀绞,心疼女儿受委屈,更气那些砸东西的恶人,明明小女儿唱得那么好,这些人鸡蛋里挑骨头,太过分了!
姜意秋表情却很冷漠,甚至还觉得很解气,这个打小就处处压她一头的妹妹,终于倒霉了。
看到姜云秋现在身处垃圾山里,狼狈不堪,姜意秋四十几年的憋屈,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发泄,就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样,总算痛快了。
胡海叶也挺心疼的,毕竟是和他如胶如漆的小姨子,现在落了难,他还是怜香惜玉的,最重要的是,姜云秋倒霉他一点好处都捞不着,马上国家乐团要重新选拔干部,他要是没姜云秋保驾护航,团长的宝座怕是保不住。
还有其他的一些职务,都是他谋私利的肥差,很可能都保不住,所以姜云秋必须不能出事。
“爸妈,怎么办?云秋现在这样子怎么办?”胡海叶越急越想不出好办法。
姜父还算镇定,略想了想,沉声道“你带小提琴了没?”
“没有,在家呢。”胡海叶愕然,这个时候提小提琴干什么?
“我让人送过来。”
姜父打电话给了距离最近的朋友,让他去胡家拿小提琴,家里有保姆在,胡海叶打个电话就行,而且胡家距离戏园子并不远,开车来回也就十来分钟。
胡海叶还是没明白岳父的意思,把他小提琴拿过来有什么用?
难不成还能安抚这些暴民不成?
姜父拉着姜母上了吧,两个气质高雅,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台上看着有些可怜,观众们停了下来,尊老爱幼是东耀帝国传统美德,他们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北冥离冷笑了声,准备打同情牌了,哼,再卖惨都没用,今天必须有结果,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这些人闹,他要把时间省出来,和霜霜约会。
“大家听我说一句……”
姜父大声说着,他的口才相当不错,而且声若洪钟,真情流露,把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说因为他身体不好,姜云秋照顾了他一晚上,才会因为太过疲累,而导致状态不佳。
“还请大家给我女儿一个机会,她明天定会为大家献上精彩表演的,拜托了!”
姜父弯下腰,看样子也想下跪,观众们坐不住了,他们可受不起这一跪,有些观众心里松动了,被煽动起来的热血也慢慢冷却,想着算了,没必要再闹了。
宁霜冷笑了声,从戏服上抠下一枚扣子,弹在了姜父已经弯曲的膝盖上,腾地一下又直了,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半弯了腰,作了个要下跪的样子,然后又直起了腰。
北冥离一看就知道是宁霜的杰作,因为他和霜霜是天定良缘,有天定的心电感应,一看就知道。
他也不叫手下了,亲自出马,叫道“你没诚心就别装模作样,我们不差你这一跪,糊弄谁呢!”
其他手下听到老板都出马了,立刻不甘示弱,把姜父骂得一文不值,比臭水沟的老鼠还恬不知耻,姜父堂堂大学教授,哪受过这等羞辱,脸涨成了紫红,血管都弹了出来,看起来十分惊悚。
“爸,你和妈下去吧,我能处理好。”姜云秋担心父母受不住,劝他们下去。
姜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