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用灵力驱散了屋内的阴晦之气,屋子的温度回升了些,七叔也彻底清醒了,摸着半边脸大叫“好痛,特妈哪个活牲(畜生)打老子?”
大家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声不吭。
米老虎欢喜地搓了搓手,“七叔,刚才您站着打瞌睡,都摔地上了,脸都摔破了。”
“刚才确实困得很,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会儿又不困了,真邪门。”
七叔不疑有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嘟嚷了几句,米老虎心虚地看着自家七叔脸上鲜明的手指印,又搓了搓手,进客厅了。
屋子里暖和了不少,令人十分舒服,米老虎惊讶地看着深不可测的大坑,刚才他们几十个壮汉,挖了小半个小时,才只挖了两米来深,宁大师看着娇滴滴的,一个人就挖了这么深,还只费了十来分钟,差别也太大了。
大师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啊!
“你七叔怎么样了?”宁霜从坑里跃了上来,六七米深,她只是一纵就上来了,比燕子还轻盈。
“刚才差点睡死过去,现在已经醒了,大师,我七叔安全了吗?”米老虎还是担心。
宁霜摇头,正色道“寅时未过,你七叔就不算真正安全,不能掉以轻心。”
米老虎本来还松了口气,以为七叔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听了宁霜的话,心又沉到了底,神情变得沮丧,现在才晚上九点不到,离寅时结束还有八个小时,太漫长了,万一七叔有个好歹,他真不甘心啊。
“老樟树萎了,好像快死了。”胖墩又叫了起来。
他是全家最闲的,因为年纪小,干活轮不上他,商量大事也不会找他,无聊的胖墩又睡不着觉,便在院子里东看看西望望,跟小管家公一样。
大家抬头看去,虽是夜晚,但明显能感觉到原本繁茂的老樟树萎靡不振,精神大不如白天,心里满不是滋味,虽然老樟树被奸人利用害了全族人,可米家人对老樟树的感情是打小就印在骨子里的,就像亲人一样,此刻见老樟树这个萎靡样,他们还是觉得难受,对谋害米家的神秘人也更加痛恨。
老樟树是无辜的,最坏的就是那家伙,等大师揪出来后,他们定要剥那王八蛋的皮,抽筋剔骨,肉剁碎了喂狗。
妈拉个巴子的,米家招谁惹谁了,福禄寿三全是老天爷的眷顾,说明米家祖宗人品好,才会有此福报,可却因此招来了大祸,不灭了那王八蛋,他们这口气咽不下去。
宁霜的声音传了出来,“无妨,未伤及根本,过段时间就可恢复。”
刚才她将那个神秘人在老樟树上做的手脚除去了,所以老樟树才会变得萎靡,而且那个神秘人肯定会受到反噬。
米家人放下了心,又开始干活,按照宁霜的指示挖了排水沟,从天井一直挖到院子,因为要弄暗沟,所以挖得深,越往院子挖,树根露出的越多,而且也越发粗壮,有些根比一些小树身都粗,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处根有些古怪,像是硬生生被人扭转了似的。”有人嚷道。
他说的根大约成年男人小腿粗,在客厅的门槛处,按照这截根的长势,应该是要伸进客厅的,但在门槛处却改了方向,朝东边伸展,愣是形成了近直角的角度,和其他主根的长势完全不一样。
米老虎走近了看,确实很古怪,而且东边正是小樟树的方向,他想到了宁霜的话,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证实一下,让大伙顺着根挖下去。
人多干活快,没多久就挖通了,米家人愕然地看着这一条奇怪的根,终点正是小樟树的主根,宁霜说的一点都没错,小樟树就是老樟树生出来的崽。
由此看来,米娜也确实是替米家所有男丁挡煞才出世的,所以才多灾多难,福寿比纸薄,幸好遇上宁大师了。
在这之前,米家人其实对宁霜还未完全心服口服,之所以听话干活,一